唐拾很轻地伸手,在袖子的遮挡下握住了他的指尖。
难能可贵没有躲开。
“什么烧伤,你们找到凶手了?”老城隍一愣住。
纹身师察言观色,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事到如今,能够去除谢桢凶手之名的,除了找到他,唯有真相。
唐拾冷静道:“除了我们几个,谢桢在城隍队伍里不算毫无人脉,他叛逃的事之所以无人质疑——”
宋柏接口道:“两个原因,第一城隍庙内部有意掩盖真相,除了抓不到谢桢,这个案子几乎是证据确凿,至于第二点……”
他迟疑片刻:“你应该清楚他和城隍高层理念不合,目前看来这种不和似乎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
“你们说他和上头的人不和啊?”老城隍说道,“那确实有点。”
宋柏瞳孔一凝:“怎么说?”
老城隍紧张地搓了搓双手:“我也不太清楚,就那个谢桢刚被调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好几次我去拿资料还听到他跟领导吵架呢。”
吵架?
纹身师瞅他一眼:“您老也喜欢偷听?”
老城隍忙摆手。
“那那能呐,大领导跟他谈话,我什么也没听清,好像本来谢桢有个徒弟也在这边,要被派去出任务的,但他坚决不同意。”老城隍说道,“你说谁闲着没事跟顶头上司吵架的,怪不得心理出问题参加那什么教呢。”
宋柏一怔:“谢桢在这边的……徒弟?”
在那个时间,他开始卧底任务的前夕,在这座城市的谢桢的徒弟。
“只有我。”唐拾掐了掐眉心,艰难道。
三年前。
“啪!”
“我不同意。”谢桢豁然推开办公室的门,把文件重重丢到檀木桌上。
“我们呢也是经过多方考虑……”里面的老人似乎知道有这么一出,缓缓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桢打断了,城隍充满锐气的双眼盯住他,不卑不亢道:“这么多年,我还没有质疑过上面的决定,但这次的行动我有异议。”
谢桢眼里是沉沉的怒气,道:“一个毫无经验的二十岁大学生,让他去这种任务,恕我直言,跟白送死没有任何区别——不。”
他轻声说:“你们就是想让他去送死。”
“谢桢!”里面的老人加重了语气,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