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子只好又将在镇门口所说的情景重复一遍,有的地方还加油添醋,令大家听了惊愕不已。有人叹息地说:“看来那一支商队全完了,没一个人能活下来。”
有人反问:“你怎么知道全完了?”
“那一支商队不全完了,这一伙强人能拉队而去么?他们是血洗了这支有人保护的商队,将货物掠劫一空而去。”这人又对小风子说,“看来这伙强人只洗劫商队,来不及搜索远远躲藏着的你们兄妹了。”
小风子忙说:“是是,要不我兄妹两人还有命吗?”
旅客中有人持反对意见说:“我看这是两伙强人的恩怨仇杀,不是抢劫。”
人们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抢劫,而是两伙强人的仇杀了?”
这个人说:“要是他们真的是拦路抢劫,干吗我们去时,他们阻止我们,挥手叫我们往回走,不杀了我们,将我们的货物抢劫了?”
有人附和说:“不错,是这样的。那几个凶恶的大汉,要杀我们几个手无寸铁的人,比踩死几只蚂蚁还易。可他们只凶狠地喝令我们转回去,不杀我们,也不抢劫我们的货物,世上有这样的强人吗?”
“看来他们真的不是抢劫的山贼土匪,而是两伙人在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交锋了。”
小风子也只好点头:“原来是两伙强人互相仇杀,怪不得他们不理我们,也不来搜索我们。早知这样,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小婷和小风子不再听这些人的议论,转回房间。小婷暗想:是什么人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仇恨,买通了这伙贼人来杀害自己?可惜那个小辫子给人杀了灭口,不然就可追问出幕后者了。
小风子问小婷:“你一路上与谁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恨了?”
小婷说:“一路上我是杀了一些人,惩治了不少的恶人坏蛋。想要我命的人,可多了。”
“你再想想,有哪一位仇家这般的富有,能出千两黄金买你的性命?”
小婷想了一下说:“只有两个人,才这般富有,其余的尽是一些地方上的恶徒、流氓、无赖,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金钱。”
“哦?哪两个人?”
“一个是凉州西营余家庄的人;一个是肃州的鲍公公了。”小婷说到这里,肯定地说,“一定是鲍公公,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权力和财力,买下了关外这一伙大贼,精心策划在那一带伏击我。我还了他的官印,放过了他,他还这般暗算我,我找这老贼算账去!”
小风子说:“这里离肃州千里之遥,你跑去找他算账?”
“千里算什么?我施展轻功,几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你在这小镇上等我好了。”
“你,你,你千万别鲁莽行事。没十足的证据,怎能肯定是他干的了?”
“不是这老贼,还有谁有这般的权势和财力了?”
“你怎么不疑心是凉州西营余家庄的人干的?”
“余家庄有这么大权力和财力收买关外的大贼来害我吗?再说余家庄庄主边关鹰已死了,他的胡管家也死了,余家庄也给我夷为平地,财物也给我分光了,他还有这样的能力吗?”
“正因为这样,边关鹰的亲属,才对你的仇恨更大。据我所知,边关鹰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除了武功极为可怕的大漠双鹰与他有关系外,他与凉州的官府也有来往,他的一位叔叔,是朝廷东厂的人物。一旦他的亲属要找你报仇,同样也有这样大的权势和财力,收买关外的大贼向你下手。”
小婷怔住了:“那么是余家庄的人了?”
小风子说:“我可不敢肯定,因为我没有十足的证据。没二老爷的鲍太监和余家庄的人,都有这种可能。”
“你说,我怎么办?”
“我想,他们绝不会甘心这次失败,会有第二次的行动,所以你耐心等待他们第二次向你动手吧。”
“他们要是不动手呢?”
“他们不动手,那不更好吗?难道你还希望他们向你下手?”
“我当然希望他们下手了,不然怎么找出暗害我的幕后的人出来?”
“你想他们向你下手太容易了。只要你永远是这么一身江湖女子打扮,就会为他们注意,并随时向你下手。但是这样做太危险了。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会随时随地向你袭击,那真是防不胜防。要是我,才不这么干。”
“哦?要是你怎么干?”
“要是我,才不会这般明目张胆招摇过市,而是化装成不同的人,像神秘刀客般神出鬼没。这样自己就可以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干掉了他们也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