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阵子在水川神社拍模特写真的那个。”
“啊啊,我知道了。大家都像白痴一样凑热闹呢。”
我就是像白痴一样凑热闹的其中一员,实在说不出口。
“那本杂志就叫DUPE。”
“是吗?感觉还真是装腔作势的名字呢。”
麻希小姐现在完全被激怒了。看现在的气氛,根本别想再聊到那个摄影师了。
“不知道它是时尚杂志还是文艺杂志,总之就是觉得来这种地方拍写真很有噱头吧。”
“哦。”
“那帮人肯定把我们当傻瓜一样看吧。心里一定想着:亏你们能在这种穷乡僻壤住下去呢。”
麻希小姐粗暴地掐灭香烟,又给另一支点上火。
“我记得他们说要在萧条的地方拍写真。”
“你瞧,就是在小看人吧。只不过在东京能吃香,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再说了,那本杂志?叫什么名字来着?”
“叫DUPE。”
“太装腔作势了。那种杂志根本没人认识嘛。净做些对谁都无益的事情,完全为了自我满足才来假装时髦,种大米的农民可比他们了不起多了。”
“你,说得对。”
“与其在东京埋在人堆和车堆里受气,强迫自己惺惺作态地生活下去,还不如过这种居民有困难就去帮忙开锁的生活来得踏实呢。这里才更适合我。”
难道说……
“东京根本就不是踏实过日子的地方啊。”
麻希小姐该不会是对东京,对居住在东京的人,抱有一种微小的自卑感吧?
麻希小姐的前夫,究竟是怎样的人呢?麻希小姐又是为什么和他分手的呢?长大成人之后,再回到将自己养育成人的小镇,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我突然想要尝尝麻希小姐的香烟。麻希小姐——三十八岁的麻希小姐,会不会是在勉强自己抽烟呢?
我讨厌见到这样的麻希小姐。
“那个,我要走了。”
我一站起来,破旧的书包就发出咔嚓一声。
“咦?这么快就走了?”
“啊,是的。谢谢你了。”
“谢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做嘛。电脑都是坏的。真抱歉。”
“没有的事。能和麻希小姐聊天,我就很开心了。”
“又来了,你说什么呢?”
麻希小姐或许早就知道我认为她很帅了。一想到自己比平时更加卖劲地向她示好,就觉得真是够了。
“以后也麻烦帮我们配钥匙哦。”我说了奇怪的话。
不过麻希小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