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衣示意张子丹往下说,张子丹道:“如秀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但司汉中的脾气却十分狠硬,碰上这种人,只有动手擒贼擒王,将他的赌埸挑了。”
席如秀道:“办得好!真痛快!”
卫紫衣倒也不表示什么,道:“司汉中呢?”
张子丹道:“重伤而亡。”
微微皱起眉,卫紫衣叹道:“太刚必折,司汉中就是一个好例子,吩咐下去,不许济南的弟兄为难他的家属。”
属。”
张子丹道:“魁首放心,司汉中的遗产已全转交他的家人。”
点点头,卫紫衣道:“他的赌场呢?”
张子丹突然有了忸怩之态,卫紫衣好笑道:“发生了什么事?”
席如秀贼兮兮道:“是不是司汉中的老婆或女儿有古怪?”
张子丹吸口气,大声道:“司夫人声言要接管丈夫的事业,司汉中的手下也表示支持,这乃他们的家务事,属下不好阻止,只好答应,那司夫人……”
却说不下去了,卫紫衣很了解这位伙伴的性情,道:“我知道了,就随他去,只希望那位夫人不要惹事。”
张子丹喜道:“魁首已知道她的要求?”
卫紫衣若有所思道:“去年我曾去一趟济南,对司汉中及其夫人有过一番打听,那司夫人乃姜桂之性,愈老愈辣,虽畏惧“金龙社”势力,表面上绝不肯认输,她要接收赌场是可预料,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不顾大世家体面,抛头露面与你抗衡。
早知她肯豁开一叨,就应派如秀去对付,再适合不过了。”
张子丹素来不喜与女子打交道,闻言直点头不迭。
席如秀没好气的直翻白眼,道:“为什么碰上女人的差事,就非我不可。”
卫紫衣悠悠道:“因为大伙儿都比不上你有女人缘。”
席如秀明知这话信不得,却忍不住心中得意,正却吹嘘两句……“魁首──发生怪事了──”
马泰急冲冲赶来,卫紫衣叱道:“这么大个人了,遇事还不知镇定。”
面上一赤,马泰呐呐道:“这事实在太古怪,不由得属下不急。”
卫紫衣缓和道:“什么事?”
马泰呼吸又急促起来,道:“宝宝喜欢的那匹白马“一点红”,自己跑上岭,岭下弟兄想阻止也不能够,古怪的是马主哈大却被驮于马上:已经没气了。”
卫紫衣一惊,张子丹却道:“我此行回来,也遇上这件怪事,在岭下见着“一点红”在徘徊不前,正想接近它,它却一阵烟似的消失,如今怎么会自己跑上来?”
卫紫衣似乎已嗅到一股血腥味,平静的日子将被破坏,举步朝“龙吟厅”前的广场走,众人忙跟在身后。
未至广场,马嘶声已不断传来,卫紫衣闻声忖道:“畜生比人更重感情,尤其是具灵性的良种,若非它的主人遭受到极不平的事情,啡叫声怎会透出沉重的悲伤。”
白马“一点红”似乎已感觉到卫紫衣的来临,突然安静下来,马眼定订望住卫紫衣。
额上的色血毛依然鲜艳,卫紫衣再见到它,再次暗赞它是难得的好马;看见哈大还伏在马背上,吩咐人将他放下,谁知一接近,“一点红”四蹄跳动,根本无法近身,直奔到卫紫衣跟前,卫紫衣这才明白它要他亲自抱下哈大,转身问马泰:“你怎么知道哈大已断气。”
马泰搔搔耳根子,道:“因为他一直伏在马背上,动也不动,瞧他侧脸的气色却不像身受内伤,所以怀疑他没气了,却不知怎么死法。”
卫紫衣笑了笑,自“一点红”背上抱下哈大,平放于地,探他口鼻的确已无气息,面色红润,身上酒气甚浓,偏体无破伤瘀肿,倒像大醉而死。
众人心中大惑不解,据上次宝宝之事,张子丹奉命彻底调查哈大的底细,知道他亦不酗酒,如何会醉死?
“请季大夫过来。”
马泰答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