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田蕊穿着无袖睡衣出来了,胳膊上也是红肿一片。
我看着有点不对:“给我看看你们身上被咬的地方。”
田静、田蕊、周庸身上被咬的地方,都是一个一个硬硬的小红点。
我说:“这不是蚊子叮的,这是跳蚤咬的。”
周庸:“田蕊,你们是不是养过宠物啊?怎么还有跳蚤?”
田蕊说:“没有啊,之前从没有过跳蚤,徐哥你是不是认错了?”
我说:“就是跳蚤,这玩意儿挺难杀死的,何况屋里还进人了,这房子别住了,提前解约吧,咱吃点亏,赔点违约金得了。”
田蕊郁闷地点头:“好吧。”
下午时,田蕊又打来电话,她和同学去找中介提前解约,出了麻烦——中介不同意提前解约和退钱。
我让她等一会儿:“我现在过去。”
我开车到了白云嘉园南门的房产公司,田蕊正站在门口等我:“徐哥。”
我说:“咱进去说。”
我们进了房产公司,和中介协商解约,我说:“我妹妹不愿住这边了,我们现在愿意赔违约金,能不能提前解约?”
中介开始打太极:“我们负责违约的同事出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样吧,等他回来我通知你们。”
我说:“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
中介给了我一个电话,我打过去,关机。
我故意和田蕊说:“行了,咱不退了,回去收拾收拾,转租给别人。”
中介马上说:“先生,我们签的合同里是不允许转租的,否则我们有权利收回房屋。”
敷衍、不退钱、不负责、不让转租——这是碰上黑中介了。
我没和他纠缠,带着田蕊出了门,中介的门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我拿起电话打给周庸:“干吗呢?”
周庸:“我去医院看一下被跳蚤咬的包。”
我说:“你可真娇气,别看了,赶紧再来玄寺区一趟。”
周庸:“干吗啊,徐哥,这么着急?”
“应聘。”
4月15日下午,周庸应聘到了房产公司,成为一名房产中介。
之所以让周庸卧底到中介公司,是因为我怀疑,进田蕊房间的就是中介公司的某个人——房子是从他们手里租到的,他们有钥匙,能轻易进入田蕊的房间。
周庸卧底到了18号下午,给我打电话:“徐哥,门儿清了。”
周庸有钱、大方、会说话,花了两天时间就和房产公司的人都成了“朋友”。加上周庸以行业新人的姿态,连续两晚请前辈们吃饭唱歌,立刻被当成了自己人,教了他别的新人不可能学到的套路。
我和周庸见了面,说:“做得不错,请吃饭唱歌的钱可以给你报了。”
周庸:“嗨,要什么钱?都是给静姐帮忙。”
我点点头,让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