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鲁胥一口血咳在地上,整个人身子一软,靠在墙上,面如金纸,鲁绛急的手忙脚乱,略一分心,手中铁伞被对方一记铁棍扫落在地,敌人一招得手,三把宽背砍刀破风劈至……
鲁绛避无可避,眼看就要丧命之际,一道身披黑袍的枯瘦身影从围墙外一跃而下,袖中一蓬金针射出,闪电一般刺瞎了那三名刀手的眼睛。
“啊——”那三名刀手一声惨呼,捂着眼眶,栽在了地上。
“唐叔——”鲁绛瞧见那身影,喜出望外。
来人正是唐叔,唐叔射出金针,身子落地,蓦的一晃,刚刚包好的伤口,猝然崩开,血流顺着袖子往下淌,疼的唐叔面上一阵龇牙咧嘴。
“唐叔……不是让你看着伤员么……”扶墙站立的鲁胥看着唐叔的背景,喘着气说道。
“看个屁!老子再不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全都得死球——”
唐叔一边答着话,手中一边发着金针,转眼间便射到八九个刀手,趁着这个空档,鲁绛就地一滚,拾起了铁伞,掷出了手里的血滴子,摘了一颗人头,和唐叔站到了一起……
“啊——”三味大师浑身是血,抡着一把卷了刃的断刀,状如疯虎,逼退了两个刀斧手,膝盖一软,栽倒了地上。
“铿——”三味大师以刀拄地,撑住了上半身。
“呼——”
半空中一只大铁锥呼啸而至,打飞了两个上前抡刀的汉子,落在了三味大师的身前,三味大师伸手抱住铁锥,梁战一声爆喝,一拽铁链,大铁锥倒飞而起,拉着三味大师凌空钻入半空。
“扑通——”三味大师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弧线,落在了梁战的身后。
三味大师抹了抹自己的光头,掰开地上两具尸体的手,拾起了两把新的腰刀,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冷声喝道:“你们——强盗——杀——”
天师会众人此刻也是杀红了眼,一声大喊,奔着梁战和三味大师就涌了过去,狭窄的巷道之内,一时间鲜血横飞,宛若修罗地狱……
李罗睺听着震天的喊杀声,两眼定定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大掌灯……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后槽牙咬得嘎嘎响,拧着眉毛答道:“我为什么要收手?”
“底下都是你的手足血亲,你就不怕么?”
我瞳术激发,两眼一红,看着李罗睺,狞声喝道:
“怕!我当然怕!可是怕有什么用!难道只要我怕了,你便不再害我了么?”
李罗睺一拍桌子,大声喊道:
“我天师会只想要黄金,没想过和你白猿客生死相搏!”
我眉毛一挑,迎着李罗睺的目光,沉声说道:
“晚了!从你绑我儿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咱们两家只能活一个!”
“江湖上都说你张大掌灯是天生的好脾气,可是……你却偏偏和我搞玉石俱焚的买卖,这又是何苦!”李罗睺捶着胸口,一脸愤懑的说道。
我一声冷笑,捻起棋盘上的马,踹掉了李罗睺的车,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