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要这样!密师弟已知道我俩……”
钱柳立即截道:
“不用怕,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的!”
花贱没有办法再分辨,因为钱柳已封住了她的嘴——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嘴。
他的嘴唇灼热而有力,令花贱无法抗拒。
她只有热烈的迎合……
花贱自小便是那样的人。她对任何人都关慧备至,故此狂做的钱柳终于撇下了雪缘,不禁对她日生情愫……
亦只有拥抱着她,他那寂寞震惊的心灵方可平复;只有紧贴着她的胸膛,才可便他感受这人间仍有少许温暖。
于是,在这天地间,仿似只剩下他们二人,黄猛如虎的钱柳亦被她驯服得象头羔羊,二人似己溶为一体……
痴缠间,花贱感到钱柳本己温驯的身体突然如变回了一头猛虎似的绷紧,遂惊问道:
“什么事?”
但己用不着钱柳回答,因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看到了一个人。
一一冷静宁立,己近似一头出猎的豹子。
花贱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这个人无疑就是——
杨行密。
杨行密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他做梦也想不到两人己至如此地步。
但他这次却只静静的站着,一动不动。
而正因为毫无动作,才是最可怕。
——谁也不能预计他下一步将会如何?
奸情被揭,花贱羞愧难当,慌忙披回衣服。
钱柳却面无傀色!
他,深爱花贱!
他深信花贱是属于他的,他根本就没有做错。
那到底是谁的错?
钱柳的眼神己坚如磐石,因为他认为事情己到必须有个了断的地钱!
杨行密的眼神却流露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冷静!
自从慧能一语释解后,他己能按捺心内那股疯狂的血,更能洞悉眼前一切事情。
他盯着花贱,冷冷的,缓缓的,道:
“我曾说过……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事!”
花贱的脸立即彻耳通红。她与杨行密的目光稍一接触便深埋了下去,似永远都不敢再抬起。
钱柳马上拦在她前面,冷笑道:
“但如今你又看见了,却又能把我俩怎样?”
杨行密却对他看都不看一眼,他仍然注视着花贱,似毫无责备之意,反之,眼神流露的不仅是惋惜,还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