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道:
“我等了这么多年,今天绝不能有误!”
尚让没有再拦止,他己从杨行密的眉字间,明了了一切:
“原来师弟身有要事,难怪昔才追逐时他心绪不宁,但看他如此赶急,究竟所为何事?”
他不知道,杨行密己到水车居。
因与黑衣人们斗,再加上腿伤在身,赶到时却已过了约定时间。
人影亦寂然不见。
“那道,她己走了?”
杨行密心头一阵怅恫,蔚然坐下。虽觉若有所失,但目前唯一可做之事,亦只有——
等!
一直等到冷夜寒露,犹不见杨行密回来。
尚让就坐在那条河畔,一动没动。
花贱给他轻轻的加了件大衣,关切道:
“让……是不是n最近突来了这么多不明来历的高手跟金甲军做对,而忧心烦恼呀……
尚让沉忖,许久才轻叹一句:
“好了,待三帅弟回来,一起禀明师尊再作打算吧。”
说完,竟褪去大衣,递还给花贱道:
“你先进去休息,我想独个儿清静一下。”
花贱一怔,委屈的咬着贝齿,凝望着尚让。
尚让却又陷入了深思。
花贱只有揽着大衣,黯然走开。
尚让等的就是她走开。
她一走开,尚让就伸手入怀,慢慢摸出一件物事——
玉佩!
玉佩刻着两个字——
尚让!
尚让十四岁时,协助黄巢拔除了“落鹰门”。
黄巢当时开颜大笑道:
“哈哈,老夭纵横江湖,想不到我徒儿小子年纪,亦能耀我帮威,助我灭了那可恶的落鹰门,拓展我势力,名帅出高徒啊!”
然后,他就将这块玉佩亲下文到了尚让手中,鼓励道:
“让儿,好好去干!为帅必悉心教你天让拳神功,这玉佩,是你立此大功的赏赐!”
但现在这种赏赐,简直变成成了一种耻辱。
尚让哀呼了一声:
“师父……征儿学艺不精,办事不利,有辱师门!”双拳紧握,道:
“我不配再拥有它!”
那块玉佩便己成了面粉,撒落在河岸的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