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伸手?
黑暗中响起了齐霖的笑声,他笑道:“这算是为师送你的见面礼了。”
最后,全身剧痛脑中糊涂一片的谷甘夙隐隐约约听到对方笑道:
“平宁观是哪里?名字倒还不错,今日起你便是平宁宗开山大弟子了!”
谷甘夙:“!”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
当谷甘夙挣扎着站起身来点燃了烛火时,齐霖已然不见踪影了。
“平宁宗大师兄么。”谷甘夙撑着身体坐在桌旁,他低笑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
“兄长!”
茶还没有进口,门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谷甘夙抿了口茶,笑道:“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
“兄长,你……”进了门的贺安睁目结舌的涨红了一张俊脸。
“我怎么——”谷甘夙随着对方的视线低下了头。他□□着上身,刚刚匆忙间只穿了一条亵裤。发冠也掉在一旁,想来是披头散发的不成模样。他拢了拢披散的头发,嘴向着衣服的方向努了努。
真是狼狈。不过此时身上的痛感倒是渐渐消失了,连头脑也清明了许多。
贺安捡起门边掉落的衣服,皱着眉走过去。他半蹲下身,将外袍披在谷甘夙身上
“兄长这是出什么事了?”
谷甘夙叹了口气:“一言难尽。你怎么过来了?”
“我心中不安,来看看兄长。”贺安的左手虚虚握着拳。
谷甘夙“嗯”了一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里已不再一抽一抽的。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一脸担忧神色又不敢再开口询问的贺安,笑道:“来都来了,晚上就睡着吧。”
“是。”
躺在床上的谷甘夙背对着身边的贺安。
此时他脑海中满是凌乱不堪的心法口诀,让他头痛欲裂不能安睡。方才一闭上眼,这千般法决便涌入了脑中,毫无条理亦无头绪。
但在冥冥之中谷甘夙知道,这是方才齐霖离去时灌入他脑中的,可堪他使用的功法。虽比不上先天功法,但也比自己之前用尽法力重新积蓄的蠢办法好上许多了。
只要整理出来,那便可更上一层楼。
“兄长。”贺安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
接着谷甘夙就觉得两根手指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兄长头疼么?我帮你揉揉。”
不知不觉间,谷甘夙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谷甘夙难得的起的很晚。
当他睁眼时贺安已经回去修习早课了。他眨眨眼,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洗漱完毕的谷甘夙穿好道袍,手指一晃点出一个水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