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永远都不会恢复了。”
“那么严重?”恩特威斯尔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非常严重。”
“可——这太可怕了,波洛。”
“是的,很可怕。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等不起了。这证明我们需要应对的这个凶手若不是冷血残忍、惨无人道,就是非常害怕,这同样也会让他动起手来酷血无情。”
“但听着,波洛。海伦怎么办?我很担心。你确定她在恩德比安全吗?”
“不,不安全,所以她现在已经不在恩德比了。救护车把她送到了一所疗养院,在那里会有专门的护士照顾她,而且任何人——无论家人还是其他人——都不允许见她。”
恩特威斯尔先生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放心多了,她本可能有性命之忧。”
“若继续待在这里,她肯定会有性命之忧!”
恩特威斯尔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感触。
“我非常敬仰海伦·阿伯内西,一向都是。一个人格出众的女人。她的生活中有没有——我该怎么说——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啊,有不为人知的事?”
“我脑中总有这种想法。”
“因为她在塞浦路斯的那个小庄园。没错,这么说很有道理……”
“我不希望你想——”
“你无法阻止我的思想。不过,我有一个小任务要交给你。稍等。”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波洛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必须确认没有人在偷听,已经确认过了。现在,我有一件事想请你替我做。你得准备好出趟门。”
“出门?”恩特威斯尔先生有些错愕,“哦,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去恩德比?”
“完全不是。这里由我负责。不,你不用跑这么远。你要去的地方离伦敦不远。你去贝里圣埃德蒙兹——天哪!你们英国这些小镇的名字——然后租一辆车,开去福斯代克之家,那是一家精神病院。去找潘瑞斯医生,问问他最近出院的一个病人的详细情况。”
“什么病人?不管怎么说,当然——”
波洛打断他,说:
“病人的名字是格雷格·班克斯。查一查他是因为哪种精神病而接受治疗的。”
“你的意思是,格雷格·班克斯精神不正常?”
“嘘!说话小心点儿。现在——我还没吃早餐呢,我猜,你也还没吃?”
“还没,我太焦急——”
“的确。那么,请你快去吃早餐吧,好好休整一下。十二点正好有一班火车去贝里圣埃德蒙兹。如果有其他消息,我会在你出发前打电话告诉你。”
“你自己也小心,波洛。”恩特威斯尔先生担心地嘱咐。
“啊,这个,是的!我也要小心,我可不想被人用大理石门挡砸我的头。你放心吧,我会提高警惕的。好了,先这样,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