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要谈阴暗面呢?这笔钱对你太有用了,既然你没能在巴黎筹借到——”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赖德先生生气地问。
波洛微笑道:“反正这是事实。”
“这是事实,但我不希望它传播出去。”
“我保证,我不会评判这件事。”
“这很奇怪,”赖德喃喃地说,“只是一小笔钱,就会让人置身于一个奇怪的位置;拿到一点点钱,就能战胜巨大的危机,而拿不到的话,他的声誉就完了。真奇怪,钱这东西总是这么奇怪。说起来,生活本身就很奇怪!”
“千真万确。”
“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有一点难以启齿。你明白,由于我的职业,我会听到一些消息。我听说你和吉塞尔夫人有过什么交易,尽管你一直否认。”
“谁说的?完全是撒谎。我从未见过那个女人!”
“噢,这可太奇怪了。”
“奇怪?这是诽谤!”
波洛沉思地看着他。“哦,我将就此事进行调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波洛摇摇头。“你别激动,这一定是个误会。”
“我想也是,我怎么会和那些上流社会的高利贷者搅在一起?去找那些欠了赌债的贵妇,那才是正确的方向。”
波洛起身说:“对不起,我的消息来源有误。”走到门口时,他停下来说,“对了,我有点好奇,刚才你为什么把布莱恩特医生叫成了哈伯德医生?”
“我怎么会知道。让我想想……啊,我懂了,一定是因为那根长笛。有一首摇篮曲,你知道的,《哈伯德老妈妈的狗》,里面唱的是‘当她回来时,他正在吹长笛’。真是奇怪,人会因为这种事情把名字弄混。”
“啊,没错,那支长笛……我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你知道,心理层面的。”
赖德先生对“心理”二字嗤之以鼻。对他来说,这个词意味着那些愚蠢的商业心理学分析。他带着怀疑的态度注视着波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