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父母找不到人,渐渐失望,到绝望。
黄桂香的精神已经开始混乱,慢慢的有些认不出人。
看到顾卫国回来,抱着就哭:
"建华……你去哪儿了?妈好想你,你以后再也不要去远的地方,妈真的害怕"。
可怜顾卫国已经50多岁,这段时间公安局已经放弃了查找儿子的下落,早就被摧残的身心疲惫。
偏偏老婆还疯了,精神不正常,根本就认不出自己是谁。
"桂香,我是顾卫国,你的丈夫,不是建华……建华他没了……你清醒一点吧"。
"建华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黄桂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抱着顾卫国的手臂,嘴里自言自语。
每当顾卫国觉得他清醒的时候,黄桂香就是这个反应。
次数多了,顾卫国也有些不耐烦。
他用力的把人推开,黄桂香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疼……建华你为什么要推妈妈"?
顾卫国我脸上涨的通红:"疯了……都是个疯子"。
*
就这么过了大半个月。
顾卫国嫌弃黄桂香丢人,也没有把人带到医院去看,干脆把人关在屋子里。
自己去厂子里上班。
可高厂长也不是好相与的。
早前顾卫国不听话,老想挑战自己的权威,高厂长都记在心里。
这一段时间,生产车间频频出错。
高厂长又找了个机会把顾卫国叫到办公室,好好得臭骂了一顿。
让顾卫国在厂里更加没脸。
高厂长还好心好意的说道:
"老顾,我知道你对钢铁厂有感情,可是最近你家里的事情太多,你的精力跟不上,厂里的生产也耽误了好多次,出错了许多次,我建议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由刘工暂时代理你的工作"。
"高厂长,我也是厂里的老员工,你想架空我的工作?"
"老顾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厂子是公家的,找一个有能力担任你现在的工作,是为了工人负责,你要是不服从管理,可以全场投票,少数服从多数,免得你说我这个厂长不近人情"。
顾卫国面色铁青。
愤愤不平的去了后勤部,领了当月的工资出了钢铁厂。
*
这一段时间遭受的白眼,比在当初下乡当知青时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