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灿亮,又凝成一个晶球--但是,晶球尚没有破裂,另一抹刀影已在同时透入他的胸膛,
坚硬又深澈地透入!
在须臾之间,展若尘铲除了贾长川,以他的“幻生两魄”;剑有剑的绝着,刀有刀的奇
妙,俱皆各有长短,各分精彩,问题是施展招术的人如何运用,招术的法则是死的,在人手
上便是活的;时机,关节必须拿捏得准,此外,更重要的还在于速度!
单慎独极快的追来,-边嗔目切齿的大骂:“卑鄙无耻的东西,你竟然用这种下作法子
暗算于人……”
他这里刚刚又相展若尘接上手,另一面,“十二铜人”
所属的葛松已双手捂腹,蹭蹭跌跌的坐倒--公孙向月的“小铜钹”果真准,和他其余
的暗器手法一样美妙。
状似吃人的“十二铜人”老大甘维跃空而起,嘶叫着泰山压顶般对着公孙向月就是死力
一击,公孙向月反手一把“梅花针”,身形侧走中左肘招处,又是“嗖”“嗖”连声的七支
“袖里箭”,直将甘维逼得东窜酉跳,活像一个手舞打狗棒的毛猴!
“二龙令”六大顺子中一个使狼牙棒的仁兄,在突起的挺跃下,刮掉了禹其穆手臂上的
一大片皮肉,另一个手舞双刀的伙计则照头便砍来,禹其穆忍痛挥斧拦架,第三位“六大顺
子”所属的那柄大弯刀,竟恶狠狠的将禹其穆那只握斧的右手砍掉!
痛是痛得眼前发黑,禹其穆却知道这不是可能歇口气的辰光,他咬牙不哼一声,连人顶
肩,旋风也似撞到那使狼牙棒的汉子身上,两人一撞之下,齐齐往相反的方向弹开,大弯刀
再次险极擦过他的头顶,他的左手便连着一柄宽刃短刀整个插进了对方的肚皮!
抛掉大弯刀,那人的一双眼珠歪向了一边,直着喉咙尖叫,双刀便又向禹其穆的背脊上
开了两条尺长血槽。禹其穆闷不出声,在这近距离中回手抛出短刃,使双刀的朋友才只抽起
染血的家伙,便-片表情迷惘的往后倒下--眉心当中,颤巍巍的插着那柄宽刃短刀!双手
握着狼牙棒的那个,正往上冲,神色狞厉的吼叫:“我要把你砸成一滩肉浆,你这……”
还差着几步,那人突然噎回了语尾,直着眼,张开嘴,形态怪异的打着晃荡,双手高举
的狼牙棒也僵硬了似的挺在那里再也落不下来,然后,打了个旋转,一头跌撞于地--那人
背心上,深插着三支并列的“鱼尾梭”,深入得只堪堪露出了那几瓣小巧的梭尾!禹其穆咧
了咧嘴……冲着公孙向月:“多谢了,兄弟!”
顺着甘维的赤铜人跃开,公孙向月抖手回敬,边大声道:“老禹,你歇着,这里由我来
应付--”
禹其穆还不及回答什么,从山岗的黝暗处,火鸟般飞起一条人影,眨眼间扑落,他本能
的腾身戒备,却不等他有任何动作,最后一个“六大顺子”之属的脑袋已滴溜溜的飞扬了起
来,与这位失去脑袋的“六大顺子”并肩对付严祥的人乃是“十二铜人”中的陈隆,在肘腋
生变的情形下急忙挥动兵器攻向那奇袭者,然而,他的赤铜人才出,“呛啷啷”已被硬生生
震出五步,一对赤铜人也脱手飞落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