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行动很快,常少荫话声才落,已立即分成两排,就似幢幢魅影般消失向“大金楼”
那边的黑暗中。
现在,玄小香总算找到了答案,正确的,也是无比残酷的答案……他大彻大悟了,老天,
这是造反,是谋杀,是刨根掘底的叛乱!
匆忙间,他做了决定,他要先到各房里检视一下他那干遭害的伙伴们可尚有万一的指望。
然后,他会尾随着这批叛逆与入侵者,审情度势予以痛击……说是忠于教主也好,替蒙难
的兄弟们报仇亦罢,除了红眼的怒火与绞心的悲痛,他已想不到别的了……
夜已深沉,深沉中蕴藏着杀机,浮动着酷烈,飘漾着暴戾,而这些,不再是隐约迷蒙的,
它都已形成,都已展现突破,铸定了活生生的事实I
杀伐连着杀伐,血腥串着血腥,争与抗,全是为了维持一个原则,分别只在该与不该,
然而,衬底的却是多少条人命!
“长春山”左麓之下,在那一道人工的矮堤后面,有白墙绵亘的大片庭院,楼台叠连,
亭榭幽雅,这里的位置,自成格局,尤其显示出居亭的主人们在“金象楼”中所拥有的特殊
身份……是的,“九昌阁”,金家族人的住处.
当那全身一袭月白色锦袍的俊秀人物,率领着百余名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扑杀进“九昌
阁”的当儿,除了砍翻十数个守卫的“金家楼”弟兄及三五个执役的下人外,整个“九昌阁”
中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影,全家族人,像是都在突兀间消失了!
擎着松杖火把的这些横货,立即开始穿堂越屋的搜索寻查,在肃静却迅捷的搜查过程中,
他们马上明白了真相……金家族人业已离开了这里,由各种蛛丝马迹的细微处以凭判断,金家
族人似乎还是在相当平静无惊的状况下离开的!
那个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俊逸潇洒,挺立着宛如玉树临风的白袍人一脚踏在阶前,赤
毒毒,青森森的火把光辉映照着他一张端正的面孔,而这张面孔此刻却是阴沉沉的,变幻不
定的,他注视着周遭空荡荡的偌大庭院楼宇,两只冷酷的眼睛里闪动着狠暴又疑虑的芒彩……
在他身侧,意态闲适……或者说是形色高傲更为合宜……立着三个人,一个痴肥矮胖,肤色
棕黑的朋友,一位硕长削瘦,五官狭扁的中年人.
另一位,顶着颗特大号脑袋,却骨瘦如柴,又矮又干,叫人看了,有种为他头大身小,
难以负荷的担心感觉。
一个魁梧的,充满了犷悍之概的紫衣大汉这时从正厅的石阶上喘吁吁的奔下,冲着白袍
人,口气是又急又怒又惊。
“五爷,果然不错,整片楼阁内外及院落四周,再也没有半条人影了,除开被咱们先前
卷扑时放倒的那些鸡群狗碎之外,金家族人甚至连他们贴身的随侍也都一个不见……”
被称为“五爷”的白袍人,神色幽冷的道:“看样子,这一步棋我们可是走差了,只希
望其他各路人马别也通通差上一步才好!”
痴肥矮胖的这位忽然呵呵一笑,声如破罗般道:“老么,你是‘金家楼’的五当家,也
称得上盛名煊赫,不同凡响,然则比起你们那位老大姐来,似乎仍是逊上一着哪!”
硕长削瘦的中年人冷冷哼了一声,接口道:“史邦,莫不成你这‘鬼旋风’也把金老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