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贴滚,鲁上远同时抑止不住的尖叫:“大司律……”
只这三个字的过程,六名紫衣人已打着旋转,喷洒着滚烫的鲜血摔跌出去,火把与兵刃
抛舞得漫天飞!应忠与郝成锦也都被惊窒得拼命跃躲,一时不敢迎拒--
“刑堂”大司律的多年的积威之下,“金家楼”这干的叛逆,几乎一照面就吓破了胆!
费云脚步疾快的挪动,在密集围拢的人群与锋刃中穿走,而他的月牙铲倏然吞吐伸缩,
每一溜寒光的闪现,必定带起飘溅的鲜血,或是某一个人体部位的骨肉!
跃身挺立的鲁上远,手上已握着一柄带链的三钩铁爪,他站在那里,双目中血光漓漓,
两颊的肌肉不住抽搐,挫着牙,身子却僵硬得像钉在地下--他恨得多么强烈,又恨得如何
深沉!应忠与郝成锦惊魂方定,也都手足无措的愣在一边,他们很想冲上去拼搏,却又深深
畏惧于费云的那种煞酷的气势.只这须臾间的耽搁.他们手下这支“紫英队”的伙计可就遭
到殃,刹时已躺下了十五六个!暴叱者有如突兀响起的一记闷雷,那个粗壮仿若牯牛的巨汉,
业已一头冲了过来,他双手握着一对特大号的锋利板斧,搂头便猛劈费云!
半旋身,费云右臂猝晃,月牙铲贴着挥空的斧柄暴扬,那巨汉块头虽大,动作很快,下
沉的双斧只在一顿之间,便已随着他偏转的身形横斩过去I
凌空一条人影鹰隼般飞落,那人手上也是一对板斧,只不过比起巨汉的同样家伙要细小
上很多,然则,其锋利却毫无二致。
嗯,这一位,正是与那巨汉搭伴的小矮子,那生了一双炯亮大眼的小矮子!
费云的月牙铲立时幻成了一抹光的异彩,它闪炫出瞬息万变的形态,它飞旋,流射,跃
腾,纵横,或是做化一蓬雨,或是现出一道虹,似是漫空如雪,又如奔跃的火,横斩的双斧
颤跳着荡开,凌空扑下的人也倒蹦着后退。
但攻势的挫阻只是一刹,一刹之后,这两位体形截然迥异的朋友,又双双操斧再扑而上,
这一次,越发凶悍得不要命!
那穿着湖绿长袍,清癯阴鸷的老者,亦已缓步走到一边,他面色冷漠,却语气严和的道:
“鲁头儿,约莫是与姓费的相处日久,手足之情仍在,一时下不了手吧?”
几句话虽然说得客气,实则把鲁上远几个人挖苦得不轻,鲁上远禁不住面孔发热,十分
窘迫的道:“李大哥多担待,兄弟是猝不及防,未免有些慌乱……”
不似笑的勾动了一下唇角,老者道:“三位也都是久经阵仗的老行家了,此时此景,可
是万万慌乱不得,稍有失误,便遗恨千古,人家对咱们可没那多的情义好讲哪!”
鲁上远脸红脖子粗的道:“是,多承李大哥见教……”
这位“李大哥”,便是曾经着人狙击过展若尘的“李老斧头”李玉文,“北通道”及
“伏平岗”一带坐地的大霸天!李玉文淡淡的道:“我看,这里还是交给我来应付吧,三位
换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