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马修平道:
“甘老弟,这不是毛躁之事,千万轻忽不得,费云说不定正希望你朝上冲,他窝在暗里
拣现成……姓费的手段之阴狠,你业已见识过了!”
甘维急躁的道:
“但是,马大哥,光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呀!”
马修平沉沉的道:
“我们可以等一下。”
甘维瞪着眼问:
“为什么?”
马修平的声音幽冷而飘忽:
“等上面的动静,别忘了,我们还有一组人从另一个方向掩到了楼上,等到姓费的发现
了他们,或是他们发现了姓费的,双方定会交刃,那时,我们再冲上去接应,这将比诸此刻
朝上盲目攻扑牢靠得多!”
想了想,甘维道:
“马大哥高明……”
马修平摇头道:
“不是高明,甘老弟,是稳重。”
尴尬的咧咧嘴,甘维道:
“但愿我们的人先发现姓费的……”
枯黑的面孔上浮漾的是一抹阴晦同滞重,马修平的音调哑沙沙的:
“以暗打明,我们的人抢制先机的成份不大,在这种情况下,首先动手的一方总会或多
或少占些便宜,尤其是狙击者的功力卓绝,给予对方的损害就更大了……”
贴靠在石梯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只闻得低促的呼吸声起伏,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周秀
朝下凑了凑,抑压着声音道:
“马大哥,奸在我们有我们的打算,纵然一开头有所折损,姓费的也一样因而露底,届
时重围深卷,他就再难遁形逃逸了……”
马修平自然知道他们这样做法有欠允当,这等于又是拿着自己人在做引饵,可是在目前
的情势下,他们被逼得非如此施为不行,在完成任务之前,他们委实是再担不起损失了。
轻轻吁了口气,这位“夺魂腿”的双眼中闪动着青森森的芒彩,他冷硬的道:
“等着吧,楼上一有动静,我们就赶紧扑过去支援,要不然,曹鹏那一组人可就有得麻
烦了,而曹鹏本身还带得有极重的伤……”
周秀道:
“错不了,马大哥,我们自会奋勇以赴,不叫那费云得逞……”
马修平忽道:
“听说费云近日来感染风寒,一直卧病在榻,可确有这么回事?”
点点头,周秀道:
“是的,而且还似乎病况不轻,好些天来连床都没下,大多公务堂判也都搁置,重要的
则左右护法代行代决,我也有段日子没见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