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若尘道:“我想不外如此;楼主,注意他们这个行动的特点——用烟雾遮人视线.烟
雾之后,必然尚有更为恶毒的步骤进行……”
金申无痕环顾周遭,楼中已是雾氲迷漫,烟氛飘聚,几步之外,人影便已显得隐约模糊
了,然而咳嗽声不停,抽噎声连连,她不禁怨恨的道:“随他们搞吧,任那些畜牲弄什么玄
虚,总也得付出代价,我要叫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代价的沉重与惨痛……”
展若尘冷静的道:“我们一直就是这个意思,从来也不曾改变过主意,楼主。”
金申无疽喃喃的道:“来抢吧,来夺吧,‘大金楼’就在这里,姓金的仅存的命脉也皆
残留于此,你们可以来侵掠掳夺——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
展若尘在心中叹息,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加诸在这位一代女杰的身上?
又是多么冷酷的现势压迫着她的尊严与豪情?
大势难回,壮士无颜的悲凉,不止是男子汉独有的感触,真正的女中丈夫,也同样有着
这等迥异于女性柔婉传习的心怀。
一条人影匆匆从厅恻的回廊那角奔了过来,人未到,大嗓门业已拉开:“我说大妹子,
这是怎么回事?到处烟雾蒙蒙,又冲又呛,活像里头加洒了辣椒沫,呛得人涕泪齐喷,好不
难受——”
金申无痕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的老哥申无忌来了,冷冷的,她道:“别问我怎么回事,
你该去问单老二那干披着人皮的畜牲——烟幕是他们施放的,总归没有向我们道喜的意思!”
申无忌拿着一块湿帕捂在口鼻间,闻言之下不由瞪着一双牛眼道:“敢情你也吃多火药
沫啦?对老哥哥这么个冲法?我只不过问上一句,犯得着跟哥哥找别扭?!”
金申无痕沉着脸道:“谁跟你别扭?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亏你还有嚷嚷的兴致!”
咽了口唾液,申无忌连忙岔开来道:“妹子,整幢大楼里外上下全是一片烟雾,你到底
有个什么打算?莫不成大家全窝在里头挨呛挨熏?好歹也得想个法子出来应付才是!”
金申无痕面无表情的道:“法子早就有了!”
申无忌急道:“快说,我们也好心里有数,配合一致!”
金申无痕缓缓的道:“以不变应万变,我们就这么熬着,等他们来!”
申无忌错愕的道:“就这么熬着等他们来?大妹子,这满屋的烟,又能挺到几时?再要
熏下去,不用人家来攻,我们光是呛也都呛瘫了……”
冷笑一声,金申无痕道:“哥哥,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单老二他们岂会如此宽宏大量?
肯把时间延长到等候我们自己‘呛瘫’的那一步?”
申无忌不解的道:“你的意思是说?”
金申无痕道:“他们早就迫不及待,用不着熏倒我们,对方的毒着就会一步接着一步逼
迫上来,而事实上,这一股子烟幕雾气的作用亦不在于熏倒我们!”
申无忌叫道:“然则这些王八羔子到底是在打的什么歪主意?!”
金申无痕肃然的道:“不用急,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他们是在打的什么歪主意,但无论对
方欲待施展的手段如何,包管不会若‘天官赐福’般的和悦就是……”
咧咧嘴,申无忌有些气恼的道:“这,这还用得着你说?莫非老哥哥我,尚不晓得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