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他已觉得情势不对了!
后面的两骑眼缀了一会,蓦的略微逼近,其中有个沉浑稳定的声音响了起来:“展朋
友,且请稍住。”
轻勒缰绳停在路边,展若尘扭过身体,夜暗里、那两匹马也停了下来,约莫和展若尘相
距十步,同时,展若尘亦发现那两个不速之客只这须臾功夫,竟已俱皆以头巾蒙住了半张面
孔!
静静的一笑,展若尘道:“是在叫我么?”
马头较前的一位骑士拱拱手道:“正是招呼尊驾。”
展若尘端详着对方,道:“我们曾是相识的么?”
那人摇摇头道:“不曾相识。”
“哦”了一声,展若尘道:“以前不曾相识,往后可能有见面的机会,否则,二位何昔
如此顾忌。不肯以本来面目相示?只怕二位心怀有异吧?”
那人沉声道:“我们宴有难言之隐,失礼之处,尚盼尊驾包涵。”
展若尘淡淡的道:“二位找我,有何见教?”
对方缓缓的道:“请问尊驾,夜来金婆婆秘密相召尊驾至‘白石精舍’,所谈何事?”
不觉暗自吃惊,展若尘表面上却极为安洋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们的底蕴不便泄知于尊驾,祈能见谅;方才请教的事——”
展若尘忽道:“二位也是‘金家楼’所属么?”
两个骑士互望一眼,仍由那原先说话的人回答:“不,我们不是!”
笑笑,展若尘道:“二位并非‘金家楼’所属,却对‘金家楼’的事了若指掌,神机妙
算,倒令我佩服之至!”
那人的语调不禁透着尴尬:“展朋友,我们此来并无恶意,只是要向尊驾询问一桩对尊
驾毫无损失的身外之事,但求能以赐告,则感激不尽!”
摇摇头,展若尘道:“非常抱歉,金楼主与我谈话的内容我在道义上有保密的责任,不
能告诉二位,违命之处,也请二位多多体谅。”
两人又互视一眼,仍由这一个说道:“希望尊驾再加考虑——”
展若尘温和但却坚决的道。
“不用再考虑了,我是无可奉告!”
僵窒了半晌,那人低沉的道:“展朋友,尊驾既不愿相示,也就罢了,但我们斗胆,却
有几句忠言要向尊驾奉告……”
展若尘道:“我在洗耳恭听。”
那人清了清喉咙,神色显得极其凝重的道:“尊驾与‘金家楼’毫无渊源可言,这次因
为金婆婆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施恩于尊驾,并延至‘金家楼’盘桓一时,关系仅此而已,身
体上,尊驾仍属局外之人,我们敢请尊驾以局外之人,切莫涉入‘金家楼’内部的是非之
内,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展若尘故作迷惘的道:“我不大懂你的话,这位兄台,在‘金家楼’我也住了将近两个
月,这段辰光里,我似乎并未觉得‘金家楼’有什么‘是非’在酝酿,或者有什么‘暗潮’
在滋长,而我整日赋闲疗养,更不曾涉入某项‘金家楼’的私务之内,兄台忽作此言,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