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玉堂眼睛一亮,好奇的看着沐清漪,沐清漪勾唇笑道:“让王爷派人将这些传给南宫翼。对了…别忘了告诉他,与其费那些事去湮灭罪证或者寻找真相,不如好好想想…是谁想要对付庄王府。”
步玉堂思索片刻顿时恍然,有些惊讶的看着沐清漪道:“在下没想到,公子居然也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沐清漪漠然笑道:“他们既然觉得本官太清闲了,本官就难得来勤政一番,将这皇城中的许多陈年旧案都一并了解了。叫下面的人都打起精神来吧,从今天开始…奉天府要忙了。”
“是。”
步玉堂起身恭敬的道。
南宫府里
据说重病不起的南宫大将军和南宫翼坐在书房里,长相气质截然不同的父子俩脸色确实同样的难看。
“公子的吩咐,在下已经带到,在下这就告辞。”
书房里,另一个身着灰布衣衫,戴着面具的男子平静的看着南宫绝和南宫翼淡淡道。丝毫不为南宫绝外放的怒气所吓道。
南宫翼深吸了一路口,点头道:“有劳夏兄走这一趟,请转告顾公子,他的恩情南宫家没齿难忘。”
夏修竹淡淡的点头,转身走出了书房。
书房里一片沉寂,许久,南宫绝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了…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父亲。”
南宫翼沉声道:“父亲,如今万不可气馁。若是咱们都…那庄王殿下可怎么办?姑母已经不在了……”
南宫绝摆摆手淡然道:“这个顾流云倒是不简单。身边的人……你当真觉得豫王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南宫翼有些惊讶,道:“父亲这话怎么说?豫王纵然不是站在咱们这边的,至少…目前还不是我们的敌人。现在最重要的……端王!”
说道端王二字的时候,南宫翼隐隐有些咬牙切齿。容瑄和容琰合谋算计容淮,却不料容瑄是打头阵的那个,而容琰却是跟在背后捡便宜,关键时候还暗中捅刀子的那个。好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南宫绝摇摇头,苍老的眼眸带着一丝悲哀和无奈,还有更多的却是看透了世事的疲惫。方才那个夏修竹分明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还是那个顾流云,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道豫王身边聚集着这样的一些人只是为了做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皇子么?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南宫绝问道。南宫绝在朝堂上凭借的是他的赫赫声威和战功,但是对于朝堂上的这些算计却其实并不精通。
南宫翼咬牙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琰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些么?”
这些皇子虽然无一不是小心翼翼,但是底下的人却未必都如他们一般的谨慎。所以无论是容琰还是容瑄暗地里都有收集对方的一些事情以备不时之需。难道容琰以为只有他会这一招么?
南宫绝凝眉道:“你是说…。”
南宫翼点头道:“不错,既然他能想到到奉天府衙门告状,那么咱们也派人去。他这次将顾流云牵扯进来,九皇子指不定多不高兴了,后面…自然有他的好戏看。”
南宫绝想了想,点头道:“也罢,照你说的办吧。”
南宫翼沉默了一下,有些小心的问道:“父亲,陛下到底打算…将庄王殿下如何?”
南宫绝有些苍凉的望了儿子一眼,比起这些小辈们南宫绝对西越帝的了解自然更多了一些。有些苦涩的道:“陛下只怕还是相信了秦王和周文彬的话了。”
“若是如此,陛下为何还要……”
“为何还要罚秦王?自然是因为秦王也犯了陛下的忌讳,或者说…秦王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儿,陛下只是不想保他而已。”
南宫绝道。
“那…庄王会如此?”
南宫绝默然,许久才道:“不知道。”
君心难测,西越帝的心思更不好猜。也许什么事都没有,也许跟秦王一样,也许…就跟二十年前那些人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