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傻了。”
“为何偏要和他对着干,我们活到今天不容易,你不怕他杀了你么”
宁惜默然无言,她怕,可她不能怕,她不能连这最后的尊严都失去。
幸而,她赌赢了。炎迦不会轻易放弃他苦心培养了多年的杀手。
“你好自为之,不要再犯傻了。”
林官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宁惜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嘶哑道:“别走”
她很久没见到他了,每次见面也不过是这样寥寥数语,她不想这样下去,却无能为力。
他停步,却没有转过身,她也不松手,两人僵持了片刻,他突然惨然一笑:
“惜儿,你拼死护卫的东西,我早已失去了。我想变成狼,不想活得像狗,可我却忘了,无论是狼是狗,都不是人了。我早就堕落无间地狱,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有时一觉醒来,我不分不清自己是活的还是死的,可我知道自己必须活下去,因为还有你。但你知不知?这样的日子我早便不想过了。”
他残忍的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从何时起,他们成了彼此坚持下去唯一的理由,却也成了彼此麻木活着的唯一负担。
宁惜趴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久久不动,半晌,留下了一片湿濡。
再见到花月眠时,宁惜不惊讶是不可能的,她以为炎迦已经放过了自己。
“呵,那张死人脸上那种表情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就只会睡男人么?有些杀人的手段,炎迦那小子也不是我的对手。”
宁惜收起惊讶,低头默不作声。
“哼!闷葫芦一样的性子,教你也白费力气,男人见了你那张蠢脸就倒胃口,哪里硬的起来!”
花月眠发泄一般用难听的话骂着她,却如泥牛入海一样毫无反应,最后落了个无趣。
她不想承认心里异样的波动,倘若当年她也有这闷葫芦一样的倔强,是不是今时今日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转念她又唾弃这一念想,她可不会和这死丫头一样傻,命是自己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她从跟随炎迦逃出来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后悔过,以前是,以后也是。
花月眠除色杀外,其他手段果然不遑多让,她教宁惜轻功,暗器,毒、药。不似炎迦,她喜欢同她说话,闲来无事也会拉过她为她一阵描眉抹粉,然后对她着的相貌好生嫌弃。
这天,她再次冷嘲热讽后,命宁惜去打水,宁惜习以为常的将脸上胭脂水粉洗去,老实说她真的不喜欢这些东西,是美是丑,寻常女子在意的,于她并不重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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