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欺负容疏,我就天天弹劾你!”
最后,高无忌放下一句狠话,气呼呼地离开。
卫宴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和从前一样冷冰冰,高深莫测,但是卫宴却知道,自己此刻激动不已。
当然,这份激动,原本不需要有。
他以为自己能顺理成章地迎娶容疏进门,根本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高无忌。
还好,过程曲折,结果顺心。
下午,王瑾从皇上那里回到自己住处,远远就看见卫宴等在院子里。
“进来。”
王瑾坐下,小徒弟端上两盏热茶。
卫宴端起一盏送到王瑾面前。
王瑾没有接,示意他放在桌上,又让他坐。
“你和容七姑娘,怎么回事?”
卫宴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一桩的。
他把和容疏相识相知的过程说了,也表明了心迹。
“义父,我心悦她。”
他能感觉到自己面皮发烧,但是心里却是欢喜雀跃。
好像和人说了,迈出了昭告天下的第一步。
王瑾笑道:“好,好。渐离大了,有喜欢的女子,也是正常。说起来,你父亲和容正,也是至交。他在九泉之下,得知你迎娶容七姑娘,也会高兴的。”
卫宴点点头,又道:“这般也好。她没有依靠,皇上会更放心。而且她对国公府也是深恶痛绝,现下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她也不必再委屈,和容国公府扯上关系。”
“她对国公府,深恶痛绝?”王瑾问,面上不辨喜怒。
卫宴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话说得含蓄。
“当年容国公府逼死她生母,又把她们姐弟扫地出门,让她们吃了很多苦;她不想和国公府扯上关系,也是人之常情。”
“倒是像她的母亲。”王瑾道。
卫宴惊讶。
战王总是提起容疏的母亲,言辞之间多有夸赞。
现在,义父也提起,听起来,也不像贬低之词。
只是,他们为什么,都认识容疏的生母?
容疏生母乃出身皇商之家,家境殷实,应该也是被教养得很好的大家闺秀。
按理说,外人应该少有机会窥见她的为人吧。
卫宴很不解。
王瑾似乎猜出来他的想法,端起茶盏,浅浅呷了一口茶后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而且斯人已去,不要再提起,只好好准备自己的婚事便是。”
卫宴称是,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容疏捡骨时候的发现。
他为什么会生出一种怪诞的想法。
既然容疏母亲那么厉害,会不会,根本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