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少在那儿耍宝了……你丫欠收拾呢?”
颜色砸砸舌:“……随便问问么,吃饭吃饭,老公,来,吃菜吃菜。”
然后,埋下头看看面前香气扑鼻的菜肴,拼命地拔拉。
元素瞧得哭笑不得,不跟他们闲扯,她觉得目前最打紧的事儿,就是把这些贵得吓人的东西吃完,要不然就是暴殄天物。
浪费是最最可耻的。
一顿饭吃下来,颜色吃的挺爽,徐丰吃得挺得瑟,元素吃得莫名其妙,钱老二吃得笑眯眯。
出了餐厅,互相道别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钱老二拉着元素的手先上了车,然后开出一段距离又退了回来,将车停在一个阴影处,示意他看餐厅门口。
白了钱老二一眼,她想不明白二爷啥时候这么有兴致干这种事儿了?
可定神一看,就捂着嘴乐了。
这,太扯了!
只见颜色压根儿不坐徐丰的车,而是冲到公路边上去拦出租,那脸上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在餐厅里的那么温顺啊,直接从小绵羊化身成了红太狼。
而徐丰正死死拽着她的胳膊:“媳妇儿,别别……咱不是说好的么?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就给我长长脸,回家我任你蹂躏。”
颜色使劲儿甩了甩手,挣脱不了就狠劲儿地瞪他:“谁让你蹬鼻子上脸儿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笑容你就绽放。”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出租车,徐丰冲着人家司机就吼,谁也不想惹事儿,又开走了,把颜色气得不行,使劲儿和他作。
徐丰一看这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也不太像话了,被熟人看见更是丢人现眼,干脆拦腰将她一抱就走,嘴里还哄着:
“媳妇儿,我错了啊……不过,媳妇儿,你这表演的功夫真的太棒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瞧着把二哥二嫂唬得一愣一愣的,你这技术,绝对可以拿奥斯卡……”
好说歹说,连蒙带骗,连扯带拽的,徐丰终于把颜色弄到了自己车上。
噗哧一乐!
看着他俩上车离去,元素实在忍俊不禁了,转过身搂着钱老二的脖颈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钱傲,这俩真的太逗了,乐死我了……话说,二爷真是厉害啊,眼睛有毒吧?你是怎么发现的?”
嗤!被他妞儿一表扬,钱老二精神头上来了,整个人飘飘然了,“开玩笑,爷是谁?……这天下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么?”
抬头翻了翻白眼,元素由着他自个儿去美,闭嘴不答。
不过,今儿晚上,却是他俩这一段时间以来,最为愉快的夜晚了。
……
忙碌的时候,时间就会过得特别的快。
转眼,离钱傲和元素的婚礼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钱家是非常注意传统礼节的家庭,因此,哪怕他俩连孩子都四个多月了,在婚礼前三天,元素依旧还是住回了娘家,连小宝和小贝也一并带走了。
钱老二虽然老大不乐意,可却拗不住风俗,为了讨吉利,他还被下了死命令,在婚礼前不得和新娘子见面。
所以,哪怕只是短短的三天,对钱老二来说,简直比三年还长。
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天天想着自己俩个小宝贝,想着他们的妈,这日子难受得要命。
可是,时间好像非常的不给钱二爷的面子,该怎么走,它还怎么走,压根儿不理会他焦灼的心情。
一秒,一秒……
……
婚礼前一天。
元素家的四合院里,大门上,窗户上,门上到处都张贴上‘囍’字。
她单手托腮坐在自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和颜色讲着话,思维有些放空,她家没有什么亲戚,虽说今儿晚上就是花夜酒,可是院子里也不过就是些老邻居和陶子君的同事,还有她的一些朋友同学。
白振声私下里多次请求要来喝花夜酒,被陶子君严肃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