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带上警车,祁止山才发现他左手臂蹭破了一大块皮,滋滋冒血冒得欢,应该是刚才扭打时蹭到了地面的砖。
另一边,温蓉录完笔录,她正要回家,犹豫了几分钟,还是走到祁止山旁边,望着他的手臂轻声问:“很疼吗?”
祁止山龇牙吹着手臂,眼皮都没眨一下:“这是皮肉,你说疼不疼?”
“……”温蓉大拇指和食指紧紧捏着裤缝,眼里汪起两汪浅浅的水色,“疼。”
祁止山余光看到她哭了,烦躁地抓抓后脑勺:“我又没凶你,哭什么。”
“我、我……”温蓉眼眶红红的,“我没哭……就是看着你手疼得慌。”
“……”祁止山无语了,他抬头四处看了看,“这附近有药店没?”
“前面左拐再右拐最后直走到尽头,有一家小药店。”温蓉吸吸鼻子,细声补充,“可以用医保。”
祁止山:“……”他忍住拿微信余额给温蓉看的冲动,“带路。”
“啊?”温蓉没明白。
“我人生地不熟的,难道要我用这只手。”祁止山举起受伤的左手展示几秒,“举着手机导航找左拐再右拐最后直走的小医院?”
“哦哦哦。”温蓉反应过来,她擦擦眼角,在前面带路,“我认识路,我带你去。”
她背过身的瞬间,祁止山嘴角扬了扬。
到了药店,温蓉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祁止山,祁止山进去拿了瓶红药水,一包棉签和两卷纱布,去收银台付款时路过一个货架,上面堆满粉粉红红的东西,祁止山顿了顿,随手拿了一包
盛夏的夜闷热得厉害,温蓉却抱着双臂,身体微微颤抖着。
祁止山默默看了会儿,走过去把袋子扔给温蓉,离她半身坐下:“会包伤口吗?”
温蓉接住袋子,快速点头:“会!”
她拧开红药水瓶子,撕开棉签,拿棉签沾上红药水,见离祁止山有些远,她纠结两秒,还是主动挪过去,低头小心帮祁止山处理伤口。
一时间,周边很安静,只能听到温蓉放轻的呼吸声,过了片刻,她忐忑问:“重吗?”
祁止山看着她的发旋:“还好。”
“哦哦。”沉默一阵,温蓉又开口,“刚刚你怎么在哪儿啊?”
祁止山说:“和朋友在附近吃烧烤。”
温蓉不知道该接什么,她点点头,空气又沉默了。红药水涂好,她提着气,生怕碰疼了祁止山,轻轻缠好纱布。
纱布缠完,温蓉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松气。
她抬头,弯着嘴角:“好了。”
祁止山看着她的笑容,眸色深沉几分:“嗯。”
祁止山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不深情都深情,何况现在是满满的深情,温蓉忍不住陷进了他的眼里,等她回神,整张脸早已红透,她无措地移开视线,紧张得手指头都蜷缩起来,她故作自然笑笑:“今天谢谢你了。”
祁止山盯着她红透的耳垂:“你打算怎么谢我?”
“啊……”温蓉嘴巴微张,悄悄瞥向祁止山,“你想要什么礼物呀?”
见她傻乎乎的样子,祁止山笑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买的东西丢到温蓉怀里:“逗你玩呢,认真什么。”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