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乔母一样,保养都很好,夫妻俩年轻时也都是标准的帅哥美女,现在脸上的皱纹都很少,看起来都不像是五十几岁的人。
“爸,我什么时候半路溜过啊,今天我请了两天假,一定陪你和妈,这样行了吧。”
“你小子忘了我可没忘掉,来来,我给你长长记性,上个月本来咱们一家去酒店吃完的,可你呢,吃了一半就接电话说要走,这不是溜了嘛!”
“爸,我那天正好被领导叫去。。。。。。”
“等等,这话别和我说,你别忘了你自己做的是保密工作。”
“爸,您看您就是不相信我,我是那种口不择言的人吗?那天也不是为了工作,是有场私人酒会,领导他知道我酒量好,把我派过去挡挡酒。”
“行了,我儿子我怎么不相信,只是以后记得不管工作多忙,还是得记着回家,你看我军队里只有比你更忙,可我总是抽空回来,因为我知道你妈最怕寂寞了。”
“嘿,别拿我当借口,我是想儿子,你就不想啊,是谁天天吵着说要去有关部门找儿子的。”
乔母也不客气的拆台道。
“儿子,你爸平时大道理一堆,可心里想的却是两样,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玩口是心非,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那是什么来着,对,是闷骚!”
乔宣笑了,捧腹大笑。
“哈哈妈你什么时候这么赶时髦了,还闷骚,不过形容爸的话的确没错。”
“你们母子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啊!”
乔父炸毛了,他这个暴脾气啊。
一家人闹作一团,也是好久没有这么一起笑过了。
良久后才平静下来。
乔母愉快的给两人泡了茶,刚刚笑得肚子疼,嗓子也干了。
“马上就到真真的忌日了吧。”
乔父喝了口茶水,滋润喉咙后,忽然想起来什么,这么说道。
乔母也想起了,她神情里还有些怀念,但现在已经看不到太大的悲伤了。
“是啊,我该准备一些给真真扫墓的东西了。”
“多准备点纸钱吧,要天地银行那款,我前几天做梦梦见真真喊穷,在天上也没钱买东西,这孩子总是花钱大手大脚,唉,咱们再给她多烧点纸钱。”
在天上的,哭穷的乔真:“。。。。。。。”
她摸了摸放在口袋里厚厚一叠红色钞票,还有存在支付宝和微信里的一百多万,仔细想了想,可不是嘛,身家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开出租车的大伯,嗯,她很穷,这话没毛病。
不过还是不要给她烧纸钱,这种玩意儿她是收不到的。
从他们的交谈中,乔真也算知道了家里现在的情况。
她亲爹的确升职了,军衔从少校变成了大校,亲妈还是文艺范的家庭主妇,每天一杯茶,幸福全家人。
她还多了个没血缘关系的弟弟,是亲爹妈十几年前收养的,这弟弟看起来还不错,至少对她亲妈是很孝顺。
偶尔,他们还会思念起她。
他们没有忘记她,就连她的房间也保存起来,天天打扫,好像她还活着在这个家中。
乔真觉得眼睛有点酸涩,可是怎么样都哭不出来。
哭泣是什么样的?泪水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