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元京朝中关于立储之事陛下更压不下去。”
祁霄笑出声来:“不管宁晚萧说了什么,能令陛下大怒,定然是非常不合心意的卦辞,确实是在帮我。”
“似乎宁晚萧一直都在帮你。”
祁霄耸了耸肩:“不知道。
我也问过他,他只说天机。
我也不好逼他。”
“你信任他?”祁霄既然开诚布公地问了宁晚萧,自然是有些信任的,只是唐绫仅仅在月祭大殿时远远瞧过宁晚萧,与此人并无多说两句的机会,实在难做判断。
“怎么说呢……我相信宁晚萧是真有本事,能窥天机,他卜的卦、说的话都不会是胡编乱造的,至于他是不是在帮我,我更倾向于相信他只是比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罢了。”
唐绫有些不解:“你是想说,他只是顺应天意?”
“大概是这个感觉。
反正问他,他也不说。”
宁晚萧身为国师,真的能只是顺应天意?若天意要陈国亡国,他就眼睁睁看着?这样的问题唐绫想不明白,也不愿多想,天意太过缥缈,何必自寻烦恼。
唐绫低垂着眼眸,还在想些什么,祁霄忽然低头一口咬在唐绫的手指上。
“嘶。”
唐绫疼了一下,想抽出手却被祁霄紧紧握着,没抽动,“做什么突然咬人?”
“疼吗?”
“……有点。”
祁霄一下就笑开了:“疼就不是做梦。”
“说什么呢?”
祁霄站起来,绕到唐绫身边、倚靠在他身上,低声笑着说:“这些日子,你日日夜夜都在我身边,总觉得不真。”
唐绫有些气恼,抬手在祁霄受伤的左肩上拍了一巴掌。
“啊!疼!”
“疼就不是做梦了。
可还真吗?”
祁霄伸出右臂拦着唐绫的腰际搂他入怀,笑了许久,才说:“真。
早知道断一根骨头就能跟你厮守一生,我早就来了。”
唐绫假做嗔怒,又拍了祁霄一巴掌,这次是在他没受伤的右肩上:“说什么胡话!”
祁霄笑着吻住唐绫,他此刻无比满足,只要能长相守,再多的麻烦都会迎刃而解。
他没想到荀安侯唐峘只是踢断他一根锁骨而已,他是当真觉得太值了。
虽然他得了荀安侯的默许现在留在唐绫的小院里,算不上什么名正言顺,但他又不求名分,如此便已然很好了。
当日荀安侯领着祁霄和唐绫觐见周国皇上和太后,过程并不算顺利,无论是周国皇上和太后的震惊、诧异、无法接受、不能容忍,还是最后的妥协都在意料之中。
如今的结果已是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