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摇头:“这棋谱可不是白送的。”
“哦?不送?难道要卖?”
“我就知道子绎最是通透,不二价,百金。”
三张棋局一出口就是百两黄金,白溪桥在一旁差点惊得咬掉自己舌头,祁霄方才说要拿着棋局卖钱,白溪桥还砸了他脑门以为他又玩笑胡说,这一转身他说卖就真卖了,而唐绫听祁霄狮子大开口非但不怒还笑得十分高兴。
“好,百金,回到同会馆我便双手奉上。”
“好。
那我便告辞了。”
祁霄答应了白溪桥不久留,东西送到就该走了,可临走前,祁霄又顿住脚步补了一句,“陆方尽你别太放在心上,那镣铐是做戏,以他的秉性打死也想不出那样的法子来。”
唐绫微微一愣,问道:“如此说,是你出的主意?”
祁霄压了压嘴角,模棱两可地说道:“我不过是替陆方尽说句公道话罢了。
他从军领军实则是个穷鬼,没什么好东西,那黑貂皮是陆方尽自己猎的,费了不少心思,他拿来给你赔礼是十二分的心意。
望你大人大量,放过他吧?”
唐绫的笑意尽数敛去,起身与祁霄相对而立,肃然问道:“公道话说完了,顺道说句老实话吧,那镣铐是不是你的主意?”
祁霄沉了口气,他既然自己向唐绫提了此一事就是不打算瞒了,微颔首说道:“是我的主意。”
“那副镣铐苏勤一直带着,即便没有虎口峡刺杀一事,他也会寻机会给我锁上?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
青岚侧目斜眼盯着祁霄,他就知道祁霄不是个好人,几番说给公子听,唐绫还不信他,这下可好,不打自招了。
祁霄刚想开口,突然被白溪桥拉住,白溪桥轻声对他耳语一句:“你提这个作甚?”
祁霄轻轻拍了拍白溪桥:“陆方尽的赔礼都送来了,我总不能让他一人顶罪吧。”
唐绫看着祁霄,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早料到了祁霄与陆方尽有私交,却想不到祁霄这么轻易就自己承认了。
唐绫给青岚和叶淮使了个眼色,让他二人暂避。
白溪桥也识趣,跟着退了出去。
祁霄慢慢开口说道:“陆方尽近些年屡建战功,与大周一战军威更甚,不过这都不要紧,只要陛下看重他,他就还会继续步步高升,只不过,陆方尽性子豪爽、不喜党争,没少得罪人,那些账记下了总有清算的一日,他在老五老七之间不能有所决断,必会成为秦氏和公孙氏都容不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