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了!抚着热辣泛疼的脸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悬在眼眶的泪,一颗又一颗的扑跌。
这一声妓女,叫寒了她的心。
“是吗?在你眼里,我已经是轻贱的妓女了?那也好,我就算玩尽天下男人,你都不会觉得讶异了,是吧?”
“你敢!”他暴怒地瞪着她。
她悲哀地一笑。“无所谓了。你阻止不了我的——”
耿靖怀早已处于失控边缘,她这句话无异于挑衅,将胀痛了胸口的怒意激到了顶点,正式爆发!
“无所谓是吗?你想玩火,我就让你明白,被火烧着是什么滋味!”浓浓的酸涩腐蚀了所有的知觉,理智尽数淹没在莫名的狂痛之中,令他再也无法冷静思考!
他激动地将她扯入怀,灼烈粗狂的吻烙了下来。
“靖——唔!”她惊诧地瞪大眼,那一点也称不上温柔的激狂需索,令她娇嫩的唇瓣隐隐生疼。
耿靖怀以着几乎将她揉碎的力道圈抱住她,只要一想起这上头曾沾染别的男人的气息,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能以更狂野的方式与之拥吻、掠夺!
“既然什么男人都无所谓,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堕落到什么地步!”他气疯了,一把扯开凌乱得早已遮不住春光的上衣,道道烈吻落了下来,每一道都印在那鲜明的痕迹上头,以他的气息取代先前的一切!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摆明了在羞辱她!常语欢受不住悲屈,颗颗清泪不住地往下跌。
娇弱的身躯微微战栗,分不清是激情或伤痛之故。无由的痛怜揪住了他所有的知觉。
“别哭……”他搂紧了她,衔去她悲伤的泪,浅浅地吻上她的唇。
所有的委屈在那一声怜惜的轻喃中全化为乌有,常语欢敌不住他的温柔,化为一摊春水,融进他的缠绵中。
贴身内衣早被抛得老远,陷入情欲之中的两人,再也无法思考,有如溺水的人,而对方是茫茫大海中惟一的浮木,只能紧紧攀住对方,深深纠缠——
动情地叹息了声,他将狂热的欲望,深深埋入她体内,在那温润柔暖的慰藉中,不顾一切地热烈冲刺了起来。
“靖——怀——”她无力地娇吟,迎着他将自己全无保留的奉献。
颠狂欢情中,他们眼中只容得下彼此,爱怨交杂、红尘纷扰,早被抛得好远、好远——
第十章
欢缠余韵仍在体内浅浅激荡,他们各据一方,谁也没开口打破沉默。
多可笑啊!绕来绕去,最终她仍是绕进了他怀中,其实早就注定她是逃不开的,对不对?
他的表情过于阴郁,那应该是懊悔吧?
她苦笑。没想到最终她,仍要面对这样的难堪。
“说吧!再难堪的话,我都受得住。”
耿靖怀一怔,错愕地仰首。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想要的只是一句话——这一切,对你有意义吗?”
像被利针刺了下,他微微轻颤,目光定在某一处,无力迎视她。“那是意外。”
“意外——”呵,好多了,至少比她料想的答案仁慈上许多。
她止不住地低低笑着,笑声很讽刺也很悲凉。
“够了!你如果后悔,可以尽情的哭,也可以指责我,用不着这个样子!”
“后悔?那又能怎样?挽得回什么吗?你放心,我很看得开,用不着这么急着用悲悯同情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见她说得这般无谓,郁怒无由地升起。
今天,不管是不是他都无妨,是吗?她究竟将贞操看成了什么?
他气得冲口而出。“是啊!反正你早就不是处女了,我还见鬼的内疚什么!”
常语欢脸色一白。这就是他想说的吗?不是处女?
“耿、靖、怀!你真是混蛋!”她一字字悲怨地逼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