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两人是运送食材的,一般这种活,都是一对一对的,而且常年累月,应该是很有默契的,但见拉车的太监此时拉长的脸,可以瞧得出来他确实很生气,再瞧瞧他那红肿的、甚至被划了一道血口的后脚裸,也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不过推车的那个太监一直低声下气的的,倒叫人不敢发什么脾气了。“都是我的错,改日请你喝酒,当礼道歉了。”
“这还差不多,得了,时辰也不早了,赶紧卸菜吧。”
说着,便要动手将车上的新鲜食材拿下来,推车的太监见状,神色顿时显得有些紧张,连忙道:“你累了,我来我来……”
“你手都伤了,还是我来吧。”
两人推搡间,一个玉碗突然从车里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盛溦溦脚边儿。
盛溦溦见那碗身通体白润细腻,花纹精美,做工细致,一看就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制,尤其是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的光茫也是温润柔和的。
那太监吓了一跳,豆大的汗珠就从额上滚了下来,正要弯腰去捡,盛溦溦却捡了起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盛溦溦虽然在宫里呆过很长时间,但她从未出过浣衣局,这些内务府派来的太监宫女自然没见过她,更不认识她,但她身边跟着银秀,对她十分恭敬,这些太监宫女都是在后宫里摸爬打滚数年的,自然比猴子还精明,稍稍一想就知道她是谁了。
况且她长的跟下凡的天仙似的,怪不得太子殿下早晨吩咐所有人都要听她的话呢!
原来是妖媚惑主啊!
盛溦溦看了看垂着头太监,还未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我说这玉碗去哪儿了呢,师父一早翻遍了整个御膳房就在找这个碗,谁能想到竟掉在了这食材里了呢。”
一个太监笑眯眯地走过来,看了盛溦溦手上的碗一眼,忙低眉垂眼的道:“见过盛姑娘。”
盛溦溦挑了挑眉,将玉碗递了过去:“既是宫里丢失之物,便有劳公公早些带回去交差吧。”
太监接过了玉碗,连连道是。
盛溦溦的目光却在两个太监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眸内的神色隐隐有些异样。
……
午膳前,娄宴就回来了。
盛溦溦正站在凳子上,一手扶着书架一端,一手拿着抹布擦试书架,一扭头看到娄宴披着一身耀眼的光走入门内,褚色朝服、墨发青簪、冷眸玉面……不禁眯了眯眼睛,发自内心地道:“殿下像踏着云朵归来一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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