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固定住铁皮箱子的麻绳解了下来,将之死死地握在手中,目光异常温柔地看着它,就像是在看着亲爱的夫人一样。
我甩了甩肩头,伸了伸僵硬的腰际,浑身的骨骼竟然齐刷刷地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我看着手中握着的铁皮箱子,它就在我的手中,我感觉这样握着更有安全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感,似乎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或者说,它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这时,我感觉到了天空中的异样,当抬头起来看时,却忽地看见了西北方向升起的滚滚黑烟。
我忍不住抓紧了手中的箱子,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
我望着那道黑烟出了神,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究竟是什么原因引发了黑烟,一边呆呆地望着那道缓缓升入云际的黑烟。
按照黑烟的体积来说,那绝对要燃烧大量的东西,火势一定要很猛烈,这才有可能产生面积这么大的黑烟雾。但是,那绝对不可能是由自然原因引起的,因为最近几天一直在刮风下暴雨,所以会将某些地势低洼的路段淹没,会淹没那就是意味着存在积水,有积水那也就是意味着火不能燃烧。
ok,情况明了了,那么这些火焰一定就是人为引发的。
我沉醉在了自以为高明的推理手段中:那么我来到这座城市这么久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遇到,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我发疯似地大笑起来,“哈哈,他们一定是在那边!妈的,可让我找得够久了啊!”
话音落下时,我已经冲着那道黑烟升起的方向狂奔了过去,现在回想起:那时,我只感觉身边的建筑物在疯狂地倒退,四周的景物在我奔跑了两三秒后,甚至都连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唰唰唰不停地与我擦肩而过。
我加快了脚步,总感觉水泥路面已经被我踏出了一个个深达数公分的脚印凹痕,可实际上,我没有感觉我的脚在踩着什么东西。
而周边的空气在我奔跑了七八秒后却变了另一个样,如同水蒸气一般,非常的粘稠,我仿佛浑身上下都粘着胶水在跑步一样。我甚至闻到了某种东西发出的焦味,那种味道来自鞋底,我感觉脚底正在变烫,似乎还有浓浓的白烟缓缓地升起。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鞋底经过了高速的摩擦而产生的物理现象。
经过了大约十分钟后,我到达了一栋一百五十多米高的酒店前,这里便是那道滚滚黑烟传出的地方,凭我现在的身体感官,绝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所以,我隔着一道伸缩式铁门停在了这栋酒店前。
我往里边看去,到出都是丧尸的尸骸,地面上不但有一滩滩猩红的肉酱,而且还有尚未死绝的丧尸……它们现在都伏在地面上凸起了眼珠子,拼命地在地面上痉挛,有些丧尸更不知是怎么回事,狰狞的脑袋便忽地爆炸开来,红白混杂的浆体以及猩红碎肉瞬间散落一地。
我的鼻子甚至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焦臭,像是烤焦的鸡翅膀一般的味道。
我的面庞表情不是很乐观,因为我感觉到这栋酒店之中存在一种危险的生物,它的实力可能不下于我,甚至……强于我。
我三两下便爬进了那道铁门,解决掉几只碍路的丧尸后,我便向着酒店主大楼的大门看去,企图能从中看出些端倪。
哪知,透过酒店主大楼的玻璃墙壁,我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此时的那个人,她正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面庞,但是她的短发,以及她的身姿,却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因为她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基因片段中。
重逢的激动充斥了我的脑细胞,沸腾了我的血液,我多么想冲上前去抱住她啊。
我顺着她的身影往前看去,这时,一道青色的高大身影映入了我的视网膜,我的瞳孔却在此猛地收缩成一个小点,血液之中的基因竟然沸腾了起来,那种危机感却再次往我的脑袋中轰击。
这时,我正见到它冲着她快速地砸来一掌,她还在开枪试图反抗,可那枪却是怎么也开不了。
如果这掌径直砸在了她的身体上,她还能活得下去么?
我很害怕,我恍恍惚惚地恍如隔世,四周的景象也在不知不觉中进行了变化,又再次连成了一片。
无限的恐惧深深地涌上了我的心头,莫名的孤独感也充斥了我的脑细胞,这才刚刚见面,我们难道又要分开么?
不,我做不到,我不喜欢孤独,我也不想要分离!
空气中那种熟悉的粘稠又再度包裹在了我的身体的周围,我甚至感觉我是在空气中大力地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