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生气地瞪他,比起香奈儿,她现在更想撕了他那张得意张狂的脸!
“不舍得拿出来,还是那瓶破香水有什么特殊意义?”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隐着危险的暗涌。
未央硬撑着迎视他犀利如剑的目光,笑容僵硬,“怎么可能,不过是一瓶普通香水,你喜欢那味道,我明天送一瓶给你。”
香水固然普通,可送香水的人附上的卡片却让人暗中捏了一把冷汗。过年前,她在兰心家里接到一份快递,当时并未在意,可当她拆开密封的盒子,看到里面的贺卡时,浑身的血液顷刻冻结。
送礼物的人对她的行踪竟是了如指掌,好像早有预谋似的,更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收到快递的时间,居然是她出生的时间!小时候她曾怀疑过自己不是爸妈的孩子,那时妈妈对她说,我的央央,是踏着黄昏最后一抹夕阳诞生的孩子。
妈妈眼中闪动的慈爱,打消了她满心的不安,从那以后,她深信自己是爸妈所生的孩子,就连裕哥哥也嘲弄她是小笨蛋,居然会怀疑这种事情。
但是……爸妈出车祸前一天,妈妈用力捏住她的双手,逼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许对任何人透露她真正的出生年月日。
“我好歹也是你的前夫,你有必要像防贼一样防我吗?”阴冷如鬼魅般的声音,将未央飘远的思绪硬扯回来,华世皓的手指口在她的下巴上,锋利似剑的目光携着冷飕飕的风朝她直劈过来。
未央这时才发现,他们不知何时已到了医院停车场,她将目光定在他的领结处,平静地笑道:“我承认看见那瓶香水时,我在吃醋,可我这人脾气就是倔强,你若有心,你应该亲手把这瓶香水换掉,而不是将它摆在这里刺激我。”
华世皓微垂眼帘,深幽的黑眸快速划过一抹邪恶的冷芒,薄唇轻启吐出森寒的气息,“吃醋?你这副见了鬼似的模样叫吃醋?”
未央气恼地瞪他,“吃醋有固定的模式和表情么,每个人吃醋后的反应不一样啊!”
“够了,你给我闭嘴,休想趁机转移话题,我只问你一句,送你香水的人是不是宋裕风?”
未央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
他将唇抿成一道冷硬的弧线,面容有一半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良久,他终于忍受不住窒息一样的沉默,伸手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说话啊,你哑了么?”
未央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幸好他的手及时松开,她喘了一口气,摇头否认:“不是他,那瓶香水是兰心送我的礼物。”
华世皓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也不知是信了她的谎言,还是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继续争吵下去,他转开视线,目光落在未央身后的某处,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未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萧恺被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使劲拽出往外走,萧恺的哭声引来了很多人侧目,未央正要走上前,手臂被华世皓扯住,双腿始终无法往前迈一步。
未央伸手去拉车门,华世皓比她更快一步俯身过来,大手紧扣住她的手腕,冰冷的声音飘入她耳中,“这是别人的家务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未央仔细打量抓着萧恺的男人,瞳仁倏然瞪大,这个人是……
“傅兰心以前为了救同父异母的妹妹,孤身一人闯进酒吧,好像跟人起了什么争执,后来她被人强灌了半瓶掺了药的酒,差点被人强暴。”
未央顿觉大脑轰的一声被炸开。
“当时救她的人是谢飞迟,可她醒来之后见到的人是慕非,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查不出来。傅兰心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慕非,而慕非在一周后,没有留下只字片语独自前往印尼参加冲浪比赛,结果遇上海啸。”
抱歉哈,让大家久等了。刚从医院爬回来,明天的更新时间恢复正常。
到这里,基本上凌乱复杂的关系都理清了,当然还有些小谜团没解开,唔,华世皓调查兰心的事情,当然不是出于八卦,这厮险恶的用心很快就能看出来,某菱争褥发出下一章,晚上回复大家的留言。
正文 第211章 你自己决定
华世皓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这般温柔的抚触让未央有些不安。她的不安来自于他诡秘莫测的态度,前一秒恨不得掐死你的人,现在却把玩着你的下巴,语气平淡的跟你讲故事,你能不毛骨悚然么?
傻子都能听得出,他明显在关键处刻意打住,未央定了定慌乱的心神,放柔声音软声问道:“后来呢?后来她怎么会误以为自己生了个死婴?”
“后来……”华世皓长吟一声,轻笑着抿唇不语,目光在她脸上巡移,未央还在死撑着强装镇定,视线骤然被阴影笼罩,华世皓的唇不由分说落了下来,未央往后缩,他往前逼近,直到她的后背抵住车门,无处可逃。
他灼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怒意,未央不敢挣扎,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如果需要用我的秘密来交换后半段的故事,我做不到,对不起,我答应过妈妈,这辈子绝口不提自己真正的生日。”
华世皓收紧扣在她下巴上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力度,将那尖细白皙的下巴硬生声捏住几道红印,未央强忍住痛楚,一声不吭,眼睛却睁得很大,毫不畏惧的看着他。
每次触及她的底线,她总是露出这般坚决又倔强的眼神。尽管满心不安,可她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
华世皓终于停止蹂躏她的下巴,手抚上她的眼睛,让她闭起来,重新吻住她的唇,唇舌霸道地纠缠着她,不给她一丝退缩的机会,舌尖席卷翻搅,直把她吻得浑身微微发颤。
他恨她,恨她的谎言,更恨她此时的坦白!她总是这样,带了些恃宠而骄的气势,毫不畏惧的站在与他对立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退让,她以为,她能够顺利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