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说说话嘛。”叶潆溪不听,拉着秦萌朝一旁的凳子走去。
“好好说话,不然小心你陈叔叔收拾你!”姐姐?叶清扬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丫头是越来越鬼精灵了,陈安博听了这话又得气得跳脚了。
“你和叶清扬认识?”秦萌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不时望向这边的叶清扬,又转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叶潆溪,“你是他亲戚?”
叶潆溪想了一会儿,捂着嘴偷笑了起来:“算是吧,我是他的叶潆溪。”
“你就是叶潆溪?”秦萌又吃惊地重新打量起这丫头来,陈踏雪说叶潆溪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倒是挺可爱的。
“对啊,肯定是陈安博给你讲我的坏话了吧?”叶潆溪狠狠地说道,也不等对方回答,又换上了笑脸,“你和陈安博结婚之前都干了什么啊?”
“谈恋爱,见家长,所有的恋人不都是这么的吗?”
“那你们结婚之后是不是要生孩子啊?”叶潆溪边说边将食指放进嘴里。
“叶潆溪,把手拿出来!”一旁的叶清扬皱眉高声喊着,这个毛病,他从她小时候就开始纠正,到现在了还是改不了。一个十五岁的姑娘还喜欢唆手指,有时连他都忍不住要羞她。
“哦,知道啦。”叶潆溪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拿出来,在兜里翻了一会儿找出纸巾来缠在食指上,又笑着向秦萌解释,“嘿嘿,从小养成的习惯……你别不好意思了,告诉我呀,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秦萌的脸红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四周,低头小声回答道:“他说结婚之后就要孩子。”
“这么快?!”按照叶潆溪的理解,叶清扬和陈安博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年龄又相仿,那陈安博的孩子出世了,叶清扬结婚也差不多了吧,可是他们一结婚就要生孩子,她还在读书呢,那叶清扬不是不能等了?
“啊?”
“真不知道你们急什么?”叶清扬嘟着小嘴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秦萌看着她的背影。
下午六点的时候,婚礼准时开始,在部队不比在外面,大家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子,流血流汗的大老爷们,自然不会在意那些礼节。在长期的训练中摸爬滚打,压抑了许久,好不容易赶上了这么个事,大家自然是兴奋异常,怎么热闹怎么好玩怎么来。
一群人早就制定好了最终计划,以将新郎灌趴下为目的。这会儿也抛开了平日里的束缚,大吼大叫地起哄着要陈安博一杯接一杯地喝。叶清扬性子冷,向来不爱凑热闹,现在又带着叶潆溪在身边,也不愿意去胡闹,只在饭桌上不停地给小丫头布菜。
叶潆溪饶有兴致地看着喝得满面通红的陈安博,笑着和叶清扬咬耳朵:“你看看他,不过呢,面带猪相心头嘹亮,说不定这会儿正想着马上入洞房呢。”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叶清扬惩罚地拍了一下她的头。
叶潆溪身子一缩,却感觉下。身一股潮湿涌出
17、意义 。。。
叶潆溪身子一僵,有些懊恼地看了看四周闹得正起劲的人群,一群大男人中只有她和秦萌两个女孩子。思量了一会儿,她拉了拉叶清扬:“叔叔,帮我把新娘叫过来吧。”
“吃你的,不要胡闹,今天是你陈叔叔的大日子。”叶清扬头也没抬地吃了一块炒肉片,觉得味道不错,又夹了些放进她碗里。
叶潆溪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耐着性子吃了会菜,兴许是刚才喝了些冷饮,小腹隐隐地痛起来,她咬牙将左手捂在肚子上期望手心的温度能够缓解一下疼痛。内。裤明显湿了,她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幸好今天天气凉爽,穿的是牛仔裤,又是晚上,到时候应该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坐了十多分钟,小腹越来越痛,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腰痛得快直不起来了,她推了推身边的叶清扬,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叶清扬转头看她,巴掌大的小脸在灯光下一片惨白,额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娇小的身子微微弯着,下巴抵在桌子上,虚弱的样子看得他心头一颤:“潆溪,怎么了?哪里疼?忍一下,叔叔马上带你去医务室。”
“不……不去。”叶潆溪赶紧拉住他。
“不要怕,先去医务室看看,我陪着你。”叶清扬立马起身就要抱她。
已经有人朝这边看了,叶潆溪赶紧拉下他的手臂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我那个来了,是……经痛,先想办法回家。”
叶清扬整个人懵在那里,尴尬不已,偏偏这周围除了被大家围着的新娘又没有其他女人,他要是过去将新娘拉走了,指不定别人怎么想。不知是灯光原因,还是先前也喝了两杯的原因,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左手手指曲起在鼻尖上摩挲了两下,又清咳了几声,叫来了陈安博,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她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你……等会儿我再过来看看。”
“小溪水怎么啦?”陈安博本来是要借机揶揄两句的,但是看她惨白着脸不停地冒冷汗,也有些关切地说,“没事,咱哥俩哪里用说这些客气话,你快带着她去医务室看看吧,这小模样怪可怜的……哎,小溪水,红包先前给了你一大堆了啊,后面的,是你自己放弃的啊。”
“好了,你别逗她了,她也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了的好。”同样是女人,秦萌看她捂着肚子弯着腰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她是哪里不舒服,只是陈安博有些喝高了,在那里拉着叶清扬喋喋不休不放手,她看着都替叶潆溪觉得疼。
叶清扬朝两人点了点头,伸手去扶趴在桌子上的叶潆溪:“还能自己走吗?”
叶潆溪疼得全身乏力,叶清扬见此情状就要抱她,她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低□子来,他照做,她凑在他耳边虚弱地说:“凳子上……有……印子。”
叶清扬听了也明白了过来,只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她这么一直疼着到酒席结束吧。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小声安慰道:“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我这就带你回去,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不要说话。”
叶潆溪怎么可能不担心,她还小,脸皮也薄,这部队里又多是年轻男人,要是谁看见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只是叶清扬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催眠曲一般给她带来安定。她紧紧攥着他的常服袖子,依赖地靠近他怀里,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呼出一口浊气,闭上了眼。
叶清扬在将她抱起的一瞬间快速地踏上了凳子,鞋底硬生生地在凳子表面乱磨蹭了一通,然后装作动作太急不小心将桌子边的一碗汤碰翻在了凳子上。通常,叶清扬为了在饭桌上照顾到叶潆溪都是坐在她右手边的,而食堂的大门则是在叶潆溪刚才所坐位置的左边,大家都以为他的这番动作是因为急躁担心,慌慌张张地就从凳子上踩了过去,谁也没有过多在意那被汤水弄得面目全非的凳子。
秦萌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眨了下眼睛,还是大步追了上去,叫住了叶清扬:“回去了之后拿热水给她敷一下小腹吧,煮一点红糖水喂她喝了,好好地休息两天,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