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昨夜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凶兽,这会儿像一只被顺平了毛的小猫。
她眯着眼笑了,“嗯,怎么了?”
他长得高,高她一个半头,这会儿得了天然的优势,下巴搁在她发顶,蹭着她的发,似乎在说:抱歉呀,昨晚让你好累。
他嗅着她的香,沁香醉人。
拥抱着她,无限温暖。
他环着她腰,像个撒娇的大男孩。
女人的腰真是细,不堪一握,柔水一样被他捧住,如何也不肯撒手。
男人的手也真是有力又宽阔,心思也极坏。他的手从从她针织毛衫下伸入,贴合住她腰部纤嫩的皮肤,揉捏着。
好热。
他的手心,像是掬着今日最温柔的两簇暖阳,交叠合在她肚脐上方,柔柔软软的。
令她颤抖。
他双眼阖着,沉沉地笑,咬她耳朵,“还敢跑吗?”
唉,男人也真是坏。
*
下午他开车带着她去了趟桥镇。
上一次来已经是四年前,那时他们看日出下山,还去了半山腰的一个庙里许过愿。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之一也是为了祈愿。
其实,林蔚想这个事情想了很久。
许嘉川出差那阵,她回家常听七大姑八大姨和旧家属院的邻里左右提起这块儿,都说拜拜这边的送子观音,破点儿财多买两柱香,诚诚心心地许个愿,梦里都能梦着观音给你送子。
出发前,许嘉川听到这话,又笑,同时又很不解,甚至有了点儿脾气:“不是说不提这事儿了吗?”
“万一呢?”她也不耍小性子了,靠在他怀里,撒娇一样,“就去嘛,顺便逛逛。成不成了,让我安个心。”
“我还不够让你安心吗?”
她一本正经地说:“孩子和父母讲缘分,我们去求一桩好缘分。不成了,就是没缘,我以后再也不想这事儿。”
她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甚至有点心疼。
女人真是傻,这桩缘分有没有,他都想跟她过一辈子。
她似乎总是绕不开这道南墙了。
到达时,傍晚,冬日,天黑得早。
这个时间,上山且不说人家还开没开门,毕竟已经沦为商业设施,什么都是用度。
而且,这本来就是迷信鬼神的事情,在山野之间撞到点儿什么别的就说不清了。
许嘉川是医疗工作者,他理应崇尚科学,撞到点什么,他都不怕。
可是,山上黑咕隆咚,光是气氛就阴森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