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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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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梦想与现实（1）

125。

刘松主动跟我示好之后，我们在工作上便形成了某种默契，手里有了单子都会跟他吱一声。

刘松和余小明性格上迥异，对付客人的办法也各有不同。刘松喜欢连哄带骗，骗不过了再讲道理，余小明则相对比较诚实，会一点一点把情况全告诉给客户，然后再想尽办法让客户下单。

听说以前有个投资客，准备买一间地铁口旁边的铺面。经过排查，这一带商铺要么已经卖出去要么房东只出租不出售，刘松略一思考想出一条妙计，先是骗客户说有一个铺面性价比非常高，叫客户赶紧过来看看，等客户兴冲冲从几百里外赶到时，再告诉他已经被另一个客户买去了，还当场打了个电话跟“房东”对质。客户听罢连说“可惜，可惜”，失望而又感谢之余，刘松乘机将他带到国信家园外面，说这里还有一个商铺，绝对比地铁口那间潜力还要大，又从地理位置。滨江的规划及以后的前景滔滔不绝说了一番，客户听得倾倒不已，当即下单。这也是刘松操作众多单子中比较得意的一个。

据说后来这个客户与刘松一直保持着联系，进而成为朋友，又介绍了好几个朋友到滨江来买房子。前一阵子该客户准备把商铺转手，此时的价格已经从当初的8000猛涨到18000左右。

那天来公司的时候客户腆着大肚子，手腕里勾着小情人，一副精水饱满的样子。刘松告诉我，此客户自己也是开发公司的一个老总，你莫看他行动迟缓像老牛一样，可有的是钱，家里用的座便器都是一万多，换情人跟换*似的。上次去他家里那才叫个气派：餐桌是汉白玉的，一套沙发价值几万，我看到他书桌上放着一只笔，你猜多少钱？我听得心里发慌，抖着声音说不会有几千块吧？几千块？刘松“哼”了一声：“万宝龙的，值三万多！”我在心里磨叽：操他妈的，真是奢侈！刘松随即说了一句话令我的心在三十*度的气温里如落在雪地上，冰凉！他说：“这还不是在他家里，只是买给情人住的一套房子。”刘松是已经有个小情人的男人了，说这话时依然酸溜溜的。钱啊！真他妈的是个好东西，我“呸”了一声，看那客户的小三顶多二十来岁，身材苗条站在老总旁边只有其三分之一大，很难想象这个肥胖的老头子压在小姑娘身上扭曲的样子，而且该女子表情冷漠，在店里目不斜视，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脸孔。我无法不联想她，此时也在某个阔老板身边吧？一念及此，脑袋空空胃肠翻动，晕眩突袭，差点立足不稳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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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梦想与现实（2）

126。

读小学@年级时，我的梦想是当一名科学家。那次刚学了“童第周”的课文，语文老师温柔地问我们长大以后想做什么？班上百分之七十的小朋友都是这个答案。在读六年级时，一回我用铅笔涂鸦的一副画被老师提出来表扬，接着学校正好搞“游园活动”，此画又被选送刊入玻璃框内供大家瞻仰，这时候我的理想及时调整为做一名画家。初中二年级，从外校转来一个女生，清纯可人，圆圆的脸蛋看人一眼就带着红晕，模样像极了韩国影星宋惠乔，不幸的是该女生恰好坐在我的前排，从此我便常常望着她的背影兴叹，成绩一落千丈。记得她有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夏日炎炎时节，可以极清楚地看到里面白色的文胸带子，看得人心神荡漾。是的，那时我已经胸无大志，成天做梦就是能够拉一下她的小手，并且很幼稚地觉得今生一定可以与她白头偕老。

而现在，我只想在公司里能混得好一点，受人尊重，能多做一些单子，多赚一点钱。我的母亲身体不好，整日整日念叨我的婚事，盼望着早些抱孙子，一打电话就提起此事，说某某怎么样，某某某又怎样了，最后带着哭腔吼道：没有钱就不过日子不娶媳妇啦！我听得无语，关掉电话泪水便夺眶而出。我有过那么多理想，从神圣到平凡，从高贵到低贱，一路高开低走，从没有正经实现过，岁月历练得我已经没什么追求，每每在现实的泥沼里挣扎前行。偶尔回忆往事，想他妈的理想就如*，每次都带给我*，而事后总是令人垂头丧气，身体变得空空荡荡，更加的无着无落。

在东莞的一个日资企业干了三年，这是我迄今为止待过时间最长的公司，同去的人平步青云，从班长升到了课长，从课长干到了经理，后来的人也占据了主管的位置，而我始终在技术员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像伺候老婆一样整日摆弄那些机器无怨无悔。有一次差点就升我做班长了，就因为在酒桌上，跟我竞争的一个家伙对老总说了几句嬉皮拍马的话，结果此人胜出。走的时候我将《辞职信》恶狠狠地撂在总经理的办公桌上，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记得那晚也是酒过三巡之后，我从K房踉跄走到路边，刘松拍着我的肩膀说：“张寒，这次公司开设分店，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已经跟林总说了，让你上。”我知道这事未必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但还是应承地点着头，如一个小姑娘一样含蓄羞怯，低头久久不语。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多数时候是刘松在说，谈起公司以后的发展，谈到他的抱负，最后说需要我的辅助，共同致富。我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建议，偶尔想到余小明，他仍然在店长的位置上，刘松的意思就是要我直接听命于他。我想这事情也不矛盾，都是为公司做事，听从谁的并不重要，我硬着心肠决定，从此以后谁给我好处我听谁的，谁他妈也别想阻止我发财。

路边不时有男男女女走过，身体摇摇晃晃的像吃了摇头丸，有一个女的喝多了酒被三个青年歪七八糟的抬出OK厅，一头直发披散着在空气中飘啊荡的，衣服被扯到了胸口，肚皮白森森地露在外面，像死猪一样被横放在一辆轻骑上，偶尔瞄到那女的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不由低叹一声。

垃圾街到处布满了垃圾，有风吹过，纸屑塑料口袋或者一些不知名的薄片被卷起来四处飞扬。看着这一切，我突然有些厌烦，感到人才是垃圾中的垃圾，因为世上的所有垃圾都是人制造的。人到一处，所向披靡，只留下脏污和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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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找客户的几种办法

127。

风情店开业之后，杨晓婷带着蔡俊，马秋霞，罗志刚还有几个新人去了西浦镇。我原地不动顺利荣升主管，一边做业绩一边教新人踩楼盘寻找客户。某日，在“八和天寓”无意发现了一个挖掘客户的好办法，每日必定增加好几个客户，填上几张带看单回来。在一次会议上，林总专门点名表扬我，要我说说“方法”。

自从当上主管，做事说话谨慎了许多，处处以表率要求自己，那感觉就如穿惯T恤的人，突然换上一套高档西服，浑身不自在。但我还在适应，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