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去逛个街买点衣服吧。”外婆说,“大学了该换换风格。”
这边余彤刚应下晚上就接到了谢图南的电话,说田文交代的让他带余彤去买衣服。
谢图南那边的背景音听着有些嘈杂,大概是在外面喝酒。
他清了清嗓子问余彤什么时候有空。
余彤想一下,说周日吧。
“那我周日上午九点来接你。”静了两秒他又道:“对了,昨儿你说的那个事儿办妥了。”
“谢了。”余彤说。
“客气。”谢图南说着笑了一下,“帮我问外婆她们好。”
回客厅外婆还问是谁的电话,余彤简单说了两句听外婆又问:“见过谈家那孩子没?”
余彤拿苹果的动作一顿,“见过了。”
夏天的夜静谧又悠长,余彤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本围棋棋谱。
沐暖自从知道自己被围棋社选上之后就生怕到时候被看出破绽,整天缠着余彤教她。余彤自己也是三脚猫功夫,无奈之下索性又买了本书看。
看书余彤也不专心,竖着耳朵听外婆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手机响了一下,是沈双双的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
余彤看的有点晃神,暗骂谢图南办事儿不靠谱,想来想去不知道回什么索性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外婆眼尖看见了,老花镜往下一拨,问:“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没有。”余彤又翻了两页书趿着拖鞋说回房睡了。
那晚难得又梦到了谈遇,这一年她梦到他的次数不算少,大多数时候都是零星的片段,回北京后反而没梦到过了。
昨晚睡前窗帘没拉好,余彤抬手放在眼睛上挡住了一些光,适应了一会儿摸到手机一看发现已经是八点半了。
余彤瞬间清新了一点,余光触及到枕头边的那对小兔子又想起昨晚的梦,谈遇西装革履地站在落地窗前,手里夹了根烟眉目清冷,不咸不淡地说余彤你也有求我的这一天。
余彤深吸一口气,抓起那只公的毛绒兔子就往外扔,外婆正好开门进来,见状吓了一跳。
“怎么了,好好的你扔它干什么。”外婆捡起那只兔子拍了拍,嘴里说:“平时那么宝贝。”
余彤把头埋进被子里,嘟囔着说了句:“谁稀罕。”
外婆斜着眼道:“不稀罕你走哪带哪还非得放在整头旁边?”
余彤没声音了,外婆坐下来拍了拍蚕茧一样的被子,“早点跟那孩子说清楚。”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余彤的脚乱蹬了两下,“让他去。”
外婆起身摇了摇头说,“也对,晾着也行,咱们是女孩子,是得矜持点。”
余彤:“。。。。。。”
过了半晌她闷闷地道:“可我又不占理。”
外婆乐了,“祖宗您还不占理啊,就刚这一会,理都是你的了。”她摇摇头往外走,“那孩子也不容易。”
余彤刷地从被子里面露出头,“您到底是谁外婆啊。”
“快起来洗漱。”外婆说,“不是要和室友去玩吗?”
余彤这才想起来这事儿,洗漱完换了衣服,也没吃早饭就出了门。
等红绿灯的间隙给秦九九打电话:“九九,我过来了,万达是吗哪家店。。。。。。好知道了我马上。”
谈遇就现在余彤两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看着她过了马路。
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谈遇想。
鬼使神差地给绍岩打了个电话,谈遇不咸不淡地问:“你们宿舍联谊是在万达吗?”
绍岩“啧”了一声,“昨天您不是还一脸嫌弃地说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