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可结婚,也要和我解除搭档关系的理由是什么?”
杨钦挡住自己的眼睛,很疲惫地说,“别说是为我好,我现在感觉糟透了,没有哪点好。”
白起源的腿撞到椅子,微微下蹲,他的手不经意地去摸那警铃按钮。
杨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白起源翻身用另一只手飞速地碰按钮,杨钦一掌报废了整张桌子,这才弯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扔在床上,说:“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要我提醒你吗?”
“你是可以随随便便跟人结婚的人吗?”
杨钦说:“我不能离开你身边,并不仅仅是你需要我,而是我也需要你啊!”
杨钦担心他离开了以后,白起源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就算记忆完全复制,但那都是很久以前了,就算恶补地球史,精通各项学科,崇尚华夏文明,但思考模式也不可能完全是原先的那个人。
他最该在乎的那个人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了,仅剩的只有这具身体和那点记忆。一旦理论不足以支撑实践,思考模式彻底颠覆,会视人命为草芥,会做出不该做的举动,甚至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那就意味着原先那个拼尽性命救他的年轻军士,他幼小记忆里根深蒂固的英勇义士,那个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温暖、性格却格外坚韧的大哥哥,就再也回不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剩下的只是个精明的、狡猾的、尤其擅于伪装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杨钦不可能放手,只要放手,就没有了。他面前这个人是拥有白起源的记忆和理想,也有着特异能力,几乎不按规章制度、法律法规来行事的矛盾混杂体,一旦连执念和理想失去了,连人格都会变,也就彻底没有了。
杨钦抱住白起源的肩,说:“只要我就够了。你不需要通过联姻获得那些奇奇怪怪的关系网,以你的本事,你有我一个就够了!”
“你顽强到连伤害你至深的异魂都可以接纳,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人生理想,你的理念可以让这个国家在动荡的年代繁荣富强,你留在这里,尽情地做你想做的事,你的背后永远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我会变得更强,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搭档。”
杨钦认真而不失真情地看着身下的白起源,只觉下面有个硬邦邦的柱状物顶到他腿上。
杨钦低头一看:“……”
白起源虽不太好意思,却没有避讳这个问题,说:“我这个年纪的男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我实在没想到会被你按在床上说这种话,有点冲动。虽然这么说是挺没脸,但我还是想问,杨钦,你介不介意和我乱个伦?”
他神情真挚,没等到回应,也礼貌地不作出任何过激的举动。杨钦冷峻的表情没绷住:“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不算乱|伦。”
白起源带着歉意说:“可我已经说出去了,不管是养父子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都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
“唉,你是有多担心我会不要你这个名不副实的监护人。”
杨钦心脏跳动得极快,缓缓低头,虔诚地吻了下他的眉心。
能顾及这边的传统、并说出这番话的白起源,依然还是他最在乎的白起源长官。
杨钦大胆地吻他的眼睛,稍稍发颤的手却被白起源握住,牵引着抚摸自己身体各处的敏感部位,并往自己身下探去……
“好看吗?”
突然有个声音传入吴骇耳中,接着肩膀上就多了只手。
“还行,就是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吴骇看得正起劲,下意识地拍了下那只不安分的手,不耐烦地回了句,“重头戏呢,别打岔……”说完一僵。
这屋里的人都在床上躺着,摸他脖子的这只手是谁的?吴骇侧头看去。
谢宇策!
吴骇一滞:“你怎么也来了!”
那手直接遮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圈过腰腹,将他紧紧箍在怀里,谢宇策将下巴搁在他颈项,低声说:“你很专注,连我一直跟在你后面都没有察觉。还没看够?嗯?”
呼吸喷薄在耳侧,吴骇浑身都酥了,想看得心痒难耐,身体却又没骨气地往他怀里缩,自暴自弃地说:“回去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