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神藤问他。
“还行。”
吴骇表情轻松。
神藤持续不断地往里面添加药剂,一边问他是否能承受住。
吴骇一开始还能回答,之后就只能用点头来表达,神情渐渐变得紧绷。
再后来咬牙坚持,汗如雨下,嘴唇咬破皮,尝到鲜血咸腥。
额上青筋冒出,和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
谢宇策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
神藤不再一滴一滴添加,而是将剩下的全部倒了进去。
这个量,正好。
“啊!”
吴骇仿佛置身诡异的处境,一轮比一轮猛烈的洗经伐髓,比疼痛难忍,针刺骨髓,密密麻麻,百蚁噬心般,特别难受。泡一秒就想站起来。
“别动。”
谢宇策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压。
“哈……”吴骇缩进水里,抱住膝盖打颤,持续往里加的药液慢慢淹没他的脖子。
药液触及谢宇策的手指时,谢宇策就要松手,吴骇却猛地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等对方挣脱或虚化,就自虐似的把头往下沉,只剩下小半截手臂探出水面,牢牢捏住谢宇策的四根手指。
谢宇策妥协了。
“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听好了。”
神藤轻飘飘地说。
吴骇拉着谢宇策的手,摇了摇,表示听到了。
神藤说:“你的身体毫无瑕疵,却弱得可以。体内自成空间了,体质居然这么弱,感悟几乎为零,你是怎么做到的?”
“最难的你都成功了,相对容易的全没有。”
“魂力再高,你的大脑几乎没开发,记忆力应该很一般。其实魂力到你这个级别,过目不忘是基本……”
神藤说得一针见血,吴骇听得很亢奋,但不知为何,意识越来越涣散,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神藤的声音如余音绕梁,听不真切。
不行,好困。吴骇松开谢宇策的手指,无力地摆了摆,然后整个身体没入药液中。
谢宇策去捞:“吴骇!”
“你的袖子是魂体,还是灵力?多余的若是掺进药液里,可没好处。”
一根细长枝条抽来,阻止了他入水的动作,谢宇策后移一步,以黑色匕首抵挡,枝条调转方向,横在他与吴骇之间,左右摇晃。
“喊不醒的,不用担心,”神藤一抖,沉声说,“我在药液里多加了点东西,让他睡过去,少受点折磨,顺便,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聊聊。”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吴骇的面直说,却要跟我说。”
谢宇策道。
“自然是你有意隐瞒,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神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