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洋鬼子,还会玩我们中国人独创的文字游戏了!
好在大家没有在意,这一顿饭吃得有惊无险。
吃完饭,从餐厅又移坐客厅。
四个男人在那闲闲喝茶,聊天。
妙因忙着收拾,我在一旁帮忙。
其实,以我从小到大一向远庖厨的光荣历史,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因为,她做事很麻利,像敏捷的羚羊般在餐厅和厨房之间跳来跳去,不一会儿就整理好了。
对于这样安宁的生活,她应该觉得很幸福吧。
我的心中,又是微微一叹。
一切忙妥当之后,妙因切好了餐后水果,我们一起端了过去。
我们又坐在那个宽大的布艺沙发上。
我们坐着,间或聊着天。
我终于打量了一下秦子默,这个房子的男主人。
他今天穿的是休闲的棕色套头毛衣,和深灰色休闲裤,很居家的感觉,看上去清爽而温润。
而且,比起当年,更增添了一份成熟和优雅。
我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唔,可能茶水太烫了,眼前一阵湿气。
很快,我就发现,今天的秦子默有点反常。
他很少说话,几乎不说话。
他偶尔,也会淡淡回应其他人的闲谈,也会和着大家的话声微笑。
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有点心不在焉。
而且,他不再是平日里那个虽然稍显淡漠,但有礼有节的秦律师。
因为,他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对詹姆斯光怪陆离的好奇发问完全置若罔闻。
我想,大概大家都看出来了。
因为,不光詹姆斯的眼睛就像胶在他脸上一样,连相对敦厚的雷尼尔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妙因,更是一言不发地,默默注视着他。
只有唐少麟,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轻松自若地,微笑地闲聊着。
我仍旧,又低下头去。
一时寂静。
突然,震天响的手机铃声,这次,是那个洋鬼子詹姆斯的。
他对着电话叽里哇啦说了一通洋文,不一会儿,挂断了,然后,对着秦子默说:“Richard,Peter问,上次那个case的丁先生,他的名片你还有没有?他还有一些事情,要找他再谈谈――”
秦子默只是略略思忖,便指着离詹姆斯很近的,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意兴阑珊地:“在我的钱夹里,可能会有,你自己找找看。”
我看到妙因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詹姆斯兴冲冲地去翻他的口袋,找到那个钱夹。
我猛然间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