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文生夫妇见女儿归来,都高兴地流出了眼泪。
单仁蕙转身拍开哥哥的穴道,单仁永一跃而起。他这会儿被制,心里恨透了这帮人,纵身就要扑向敌人。单仁蕙一把拉住他,说:“哥哥,他们人多,不可莽撞。”
单仁蕙这才冷静下来。
邱少清忽地笑起来,问:“朋友的功夫实在高明,定是无师自创的绝代神功。”
秀士笑吟吟地说:“此言差矣,我的功夫出自恩师传授。”
邱少清道:“你师傅定是位得道高人。”
“不错,他老人家人称‘黄眉佛’无垢。”
邱少清一怔,这小子怎么是老坏种的徒弟?
“黄眉佛”无垢正是“护清教”的“二黄”之一。他号称“黄眉佛”其实一点也不“佛”,心狠手辣的嫖女人,五毒俱全。
邱少情沉吟了少顷,说:“我看今日就别斗了,你们走路,我们睡觉如何?”
英俊的秀士“哈哈”一笑,道:“你想得真美,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邱少清道:“既然你愿斗,那我就不客气了。”
秀士轻蔑地说:“凭你还能有多大气候?”
邱少清冲单仁蕙说:“你就用你悟出的那功夫斗一斗他吧。”
单仁蕙知道邱少清所说是指自动打法。
秀士膘了单仁蕙一眼,点头道:“小模样倒是挺俏,只是生错了地方,可惜!”
单仁蕙不理他那一套,冷冷地说:“你动手吧。”
秀士身子一旋,伸手便抓。他估计错了形势,以为举手便可成功,哪知大谬不然,他的手刚要触到单仁蕙,她的剑如神龙翻身,惊涛拍岸,一下子刺向秀土的心脏。她的剑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想躲来不及了,“噗”地一声,长剑透心而过,秀土惨叫一声,踉跄倒地,死不瞑目。他实在想不到会死在一个丫头之手。
其实,秀土的功夫比云圣月要差一些,邱少清所以失利,并不是秀士高明所致,而是他特有的“佛心步”能扰乱人心神之故。当他用老办法对付单仁蕙时便不灵了,因为她的功夫是自动反击的。
自命不凡的秀士一死,剩下的五六个人惊了手脚,一个说:“我们不如回去交差,就说对付不了。”其他几个人赞同,他们临走时,一个人说:“你们得罪了‘护清教’,我们绝不会放过你们!”
他们离去后,单文生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邱少清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赶快远走它乡,从此隐姓埋名,默默无闻地生活去吧。”
单文生点头称是。他不好再让邱少清跟着他们了。再说,他发现邱少清的武功比女儿都不如,跟在一起也无多大意义。何况“护清教”以后也不一定找到他们,用不着争斗拼杀了。
单仁蕙却多少有些不忍和邱少清分手,虽说她并不多么爱邱少清,可心中也有他的影子。
邱少清和他们走了一段,单文生说了许多感激之言,他们便各奔西东。
单仁蕙望着邱少清远去的身影,呆呆地立了许久……
邱少清一个人混惯了,没有了累赘,便觉分外轻松。他解开腰带,往石上一躺,四仰八叉,美美地睡起来。
邱少清的脑里出奇地静,没有一点声音。他一气睡了一天一夜,才起身下山。
他飘飘悠悠来到一潭清泉边,正要跳进去洗个澡,忽听有人说:“姐姐,我们‘玉女拳’既然如此厉害,师姐她老人家何以那么怕事呢?”
另一个姑娘说:“我们‘玉女拳派’历来遵循‘技而晦之,自可全身’的祖训。所以师姐她老人家不让我们显能,要‘大巧若拙,大智若愚’,这样,一旦有危险,才可出奇制胜。”
那姑娘又道:“我还是不明白,既然我们‘玉女拳剑法’如此神奇,还怕遇上对手吗?”
另一个姑娘道:“天下奇人异士甚多,谁能保证永远不败呢?妹妹,你诵一下剑术总诀。”
那姑娘吟道:
“峨眉剑法妙如神,
残虹一式定乾坤;
身若惊鸿莺穿柳,
剑似追魂不离人;
非同凡技欲歌舞,
应是奇传道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