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同行的那两位就笑着调侃他,祝燕飞不明情况,也跟着起哄。
向东阳和杨流舒只笑,不说话。
向图南保持沉默,唯有温暖急得不行,不停同温婉使眼色:姐,你相信我,这个人真不是我们安排的。
温婉窘得脸都红了,见到温暖着急,又怕她担心,不好表现出自己的窘境,还要假装并不在意。
最后还是向图南帮她解了围。
“适可而止啊,我家这位护她姐护得可厉害了,当年我刚认识她俩那会,可是吃过大亏的。玩笑话就别乱开了。”
那几个人本来就并无恶意,又都听说向二特别惧内,见他这样,更加确认,于是将话题转到向图南身上。
向图南脸皮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而且还善于使离间计,本来那三人一起打趣他,最后却变成那三人的互相揭短。
温暖和祝燕飞在一边都快笑疯了,一向严肃的向东阳也不禁莞尔。
温婉看到向东阳,总能想到程未识。
大概是因为气质相近,又都不爱说笑,比较沉默寡言。难怪能成为朋友。
吃完午饭后,杨流舒先去休息。
温婉坐了几个钟的车,觉得双腿发僵,顾不得欣赏美景或去游玩,也先上楼去睡午觉。
迷迷糊糊入睡前,她忽然想到,今天第一次的通话好像还没来呢。
昨天,前天,他都是一天给了她两个电话,中午和晚上各一次。
也就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让温婉培养出新的习惯。
今天中午没接到,总觉得缺少了点儿什么。
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
要不要主动打过去?
温婉最后还是打消了主动联系他的念头。
不想再主动了。
这样即使哪天他又忽然放手,她应该可以少难过一点儿。
大概是换了床的缘故,温婉睡得并不好,感觉一直处在半睡半醒之间,最后她终于放弃,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看看温暖和祝燕飞这两人在干嘛。
裙子被睡得有点皱,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抻衣服,到了楼梯口那里,精力还集中在自己的裙子上,只眼角余光里看到一道人影,以及有很轻微的脚步声。
她本能般抬头。
他停在几层台阶之下,穿一身最普通的白衣黑裤,仰着头,一只手搭在栏杆上,静看着她,然后笑了。
“睡醒了?”
“嗯。”她点头,下意识地又扯了把裙子,束手束脚地站在那里,“你怎么过来了?”
他没有回答,往上几步,站到她面前,很自然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照过镜子吗?有点乱。”他笑问。
温婉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头。
“已经好了。”他一直微笑着,目光清润柔和,“今天气色倒好了一点。”
温婉的手又从头上挪到脸上:“刚睡醒就会这样。”
虽然每天都通电话,隔了一个月没见,竟然有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尤其被他这样注视着,温婉坚持了几秒,实在扛不住,低下头来。
一只手被他轻握住。
“能到你房内坐一会儿,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温婉怔了怔,先是点头,马上又问:“你就这样直接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