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也有意加大了两岁。
20岁是法定结婚年纪,可以结婚了,大概别人就不会觉得她堕落吧?
温暖将那张纸上的每个字又仔细看了一遍。
看了太多遍,她几乎已经可以背得下上面的每一个字。
还有最后那个结论:宫内,单活胎。
可是,有什么用呢?
除了她的记忆和这一张纸,这世上再没有人知道,曾经有那么一个孩子匆匆来过。
温暖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
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曾经的撕心裂肺,终究变得静如止水。
她唯一放不下的,还是那位女医生的那句话:宝宝的生命力真强。
可是强不过那些冰冷的器械。
TA曾经那么努力地想活下来,就像溺水的人,拼命向她呼救,可是她不但没有施以援手,反而亲手把TA摁进水里。
最残忍不过如此。
窗外的天早已经黑透,她手中的烟也成了烟灰缸里里灰白的灰烬。
温暖站起来,将那张纸摺好,放回抽屉里,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准备煮晚饭。
肉切成碎,放入豆瓣酱一起炒,黄瓜和胡萝卜刨成丝,葱切成一个个小圈,再加几粒小米辣。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丢一把面条进去,煮得断了生,捞出来过凉白开,最后拿将所有东西那么一拌。
一顿晚饭就有着落了。
当初她给向图南做的那碗面条,缺油又少盐,自己都吃不下,这几年一个人在外面漂着,倒是练了一身还算拿得出手的厨艺。
端着面条碗出厨房,温暖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用筷子挑面吃,一边拿手机给向图南发微信。
二丫头:吃晚饭没?
他很快回复过来:刚吃过。你呢?
二丫头:正在吃。我自己做的面条。
拿着手机咔嚓照了张相片发送过去。
向二:[流口水]想吃。
二丫头:不给。除非你回答我个问题。
向二:嗯?
二丫头:你哥的私人号码。
向图南没回,可是她手机响了。
陌生的号码。
温暖这才想到两件事:她一直没问他的号码;他原来是知道她手机号的。
接通,向图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