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人,在听到这‘平反’二字时,看来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庄映寒,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平反’二字?一切罪过因你而起,若非我阻止了他们的愚蠢行为,他们早便是前赴后继的为你而死;他们一心想着替庄家报仇,你却是在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此时你来与我说平反?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二字?”
“我没资格?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这一路受伤的是你?还是说,这一路被人算计的是你?你躲在暗处就以为自己是掌握了全局?你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
这些人真的是一个个疯的可以!
见他眸中怒意加深之时,咬牙甩手:“你让我拜堂,你凭的是什么?凭什么我要与你拜堂?”
“父母之命!”
“呵,父母之命?五岁之时双亲便离世,你此时与我说父母之命?你真当我是傻子?”
这话,问的在理;你说是父母之命,你说要我嫁给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听她这般说,凌羽丰从那桌上的盒中拿出一支簪子。
那簪子,在他手中染上了温度,这才递于她跟前:“这,是当年交换的信物。”
而这簪子,却是娘亲临死前交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哪怕恨她,也忘不了娘亲在临死前那一句‘一定要照顾好寒儿’的遗言。
她毁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要人照顾?她本就该死,只是,为了娘亲的遗愿,让她顶着凌氏之名入了地府,也算是给娘亲一个交待了。
瞧着那簪子,宁夏面上的神色微变,当她抬手去接时,凌羽丰微一犹豫,还是任她将簪子接过。
当那簪子接过之时,宁夏那神色瞬间一变,那尖尖的簪头,抵在喉间,退后一步:“凌羽丰,今日这堂,我死也不拜!你若是要给凌夫人一个交待,要么杀了我,捧着我的牌位做个样子;要么,放我走,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我们合作,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庄家,及二十八家人一个清白!”
跟他拜堂?简直可笑!她不管庄映寒与北宫荣轩是否拜了堂,她宁夏这辈子只会与北宫逸轩拜堂!
你要发疯,我不陪你!你要是逼我,我大不了一死!
宁夏这态度,终于是惹怒了凌羽丰,那阴沉的眸子,透着浓浓的恨意:“庄遇寒,不要不知好歹!将你带来,是给庄将军一个交待,若你再这般冥顽不灵,杀了你,不在话下!”
“凌羽丰,你信不信,若是你杀了我,北宫逸轩不会放过你!他会坏了你的计划!他会让你功败垂成!周宇鹤的下场你可是瞧着了?若你想落个同样的下场,你便试试杀了我,你试试逼我!”
这男人,绝对的脑子秀逗了!他到底是有多厚的底,才敢框着这么多人对她下手?若是小皇帝回过神来,若是她回不去,那些人醒悟过来,他以为能脱身?
她提到北宫逸轩,提到了周宇鹤,凌羽丰却是一笑:“北宫逸轩此时被北宫荣轩和皇上的人给绊住了,周宇鹤此时应当是杀了染九,等到他追来之时,你的尸体就在他手中,北宫逸轩到的时候,就会发现是周宇鹤杀了你;到时我一声令下,那些被捉的庄家旧部因抵死反抗被射杀。
该死的死了,该捉的捉了,周宇鹤和北宫逸轩再是厉害,那箭雨之中,也难以脱身;到时他二人重伤,你已死,北宫荣轩已废,狗皇帝受困,这一切,还有谁能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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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他想称帝
凌羽丰这话;换来宁夏一个冷笑:“是啊,所有人都在你的算计内,北宫逸轩死于乱箭之下,皇上的对手就少了一人;我虽不知你是如何利用的北宫荣轩,可皇上若是死在那山崩之下,北宫荣轩必然脱不了嫌疑。
到时候你以‘摄政王谋反’之名带兵剿杀,他死的理所应当,皇上死了,北宫逸轩死了,北宫荣轩死了,这岂不是表明北煜江山得改姓?
圣女此时再出来说你天命所归,万民相护,拥戴你的人再给你起势,你的皇帝梦不就实现了?”
人家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到了这里,她倒是觉得,不想当皇帝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
只要和这些事扯上的,哪个不想当皇帝?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与那些人周旋的,但是,他想借机当皇帝的野心,只怕丝毫不假!
若是想平反,她死了,岂不少了最关键的证据?而他是怎么做的?他抛下诱饵,布下陷阱,将那些人都引了来;最后却是要她死,要那些人有来无回,这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凌羽丰哪里是要平反?他分明就是想借着圣女之名称帝!
得此结论,宁夏真是笑的想抹泪,这男人,天真的可以!他真以为那些人精是他能算计的?
若那些人稍稍蠢一些,他这计谋兴许有用;可偏偏他要对付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人;都是高智商,玩什么高人一等?智商同等的情况之下,就不是大人打娃娃,而是大人之间的拳头相见。
她这般推论,听的凌羽丰面上扬着笑意:“你倒是不傻,能猜出这些,也算是有些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