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个人,从后面的房子走上点将台。
那人头上戴上黑布袋,看不清脸面,身上还用麻绳捆着,俨然是一名收押的犯人。
点将台上下都是一片寂静,众人都屏住呼吸,睁大双眼,盯着被押上点将台的黑布袋犯人,心想:这烧毁海航图的人,到底是谁?
打量着这名戴着黑布袋的“嫌犯”,郑海也很好奇。他当然知道焚烧航海图的人是谁,但那个人不久前才离开,不可能落到慧信和尚的手里。
他咧嘴一笑,看向慧信和尚:“慧信大师,这就是你说的证人?”
慧信和尚依旧是一脸弥勒佛般慈祥的微笑:“辅国公,他可是您的属下,您不会否认吧?”
听慧信和尚这么一说,郑海心里咯噔一跳:莫非,他真的被捕了?
“摘下头套,让辅国公好好看看,这是何人!”慧信和尚一脸得意。
士兵摘掉那人脑袋上罩着的黑布袋,竟真是郑海的老熟人!
“他不是叫水猴子吗?”台下有眼尖的将士认出了台上的犯人。
“没错!他叫水猴子,我认得他!”
“他好像是旧港人,是辅国公的手下……”
一时间,台下的一众将士议论纷纷。
“大家都没说错,此人叫水猴子,是旧港人,是辅国公所率领的旧港船队的一名船长,”慧信和尚站到水猴子身旁,看向郑海,“辅国公,当初,就是他烧的航海图……”
此话一出,台下原本安静下来的将士们又是一阵骚动。
当初,他们大多数人都不在现场,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只听闻海航图被焚烧是一场意外的火灾。如今听到慧信和尚这么一说,他们再次回忆起来,都认为航海图被焚毁不应该是意外。
“杀了他!”当即有愤怒的士兵大声咒骂。
“对!害我们被困在这里,杀了他!”
“杀了他!”
台下士兵群情激动。
“大伙静一静,”慧信和尚站在台上,伸出手,示意众人安静,“此人是罪该万死,可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还有,他为何要烧海航图,你们知道吗?又是谁指使他焚毁航海图,你们知道吗?”
慧信和尚这么一问,台下又是一片寂静,众人纷纷扭头看向郑海。
站在郑海旁边的朱允炆也是一脸焦急,呆呆地看着郑海。
郑海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慧信和尚与水猴子。
“水猴子,你告诉他们,指使你焚毁航海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慧信和尚大声质问。
“我不能说,大师,您不要为难小的,”水猴子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师,我真不能说,否则,小的就活不成了……”
“你放心,只要你说出实情,贫僧定保你性命!”慧信和尚正义凛然道。
“快说,谁是幕后主使?”太监张谦也大声训斥。
水猴子看向郑海,郑海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我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了!”水猴子依旧是一副苦苦挣扎地表情。
“水猴子,只要你实话实说,贫僧定保住你这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