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木棍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任凭她如何使劲,都没能敲下去。
“徐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听在徐妙锦耳朵里仿佛是一颗炸雷,吓得她慌忙松开手里的木棍。
耳朵里嗡嗡作响,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恐惧如黑色的潮水涌过来,瞬间将她淹没。
“徐姑娘,你不要怕……”
那声音在嘟囔什么,徐妙锦哪里还听得清。
她身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不自觉地发抖。
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听到过,她咬着牙转身,看向身后。
黑暗中,隐约有一只浅黄色的手握着那个木棍,一线浅黄中露出两只映照着烛光的眼睛,仿佛悬浮在黑暗中……
无以言喻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徐妙锦忍不住张开嘴——
咚!
脑后传来一声闷响,一阵痛楚。
眼皮如铅坠,徐妙锦眼前一黑,无意识地向前倒下。
“你干嘛打晕她!”
“马常!我不出手,她这么一叫,那可就坏事了……”
笼罩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尼姑庵依旧在沉睡,静悄悄的。
当南边的天空泛出鱼肚白,京城的城门便慢慢打开了。
城楼上的灯火逐一熄灭,城中早起的店家打开了街边的门板。
辅国公的宅院也打开了大门,府中的护卫与仆役纷纷忙活起来。
他们今天可够忙的,不仅要家老爷与夫人动身返回云南做好一切准备,还要为二老爷出发去鸡鸣寺迎亲做好准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只需安排老爷、夫人与二老爷的出发,不必为返程而准备。
当太阳越过城头,一队庞大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出了南边的城门。
城门边,两排送行的官员正与南下的郑和、郑海等人告别。
城楼上,两个身穿飞鱼服的人物俯视着人群。
“大人,你说,那郑海要是知道他义弟在迎亲时死于马匪之手,他是要返回云南呢,还是留下来调查和追捕凶手?”
“李春,若你是郑海,你会怎么选择?”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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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咧嘴一笑,洋洋得意道:“我若是郑海,那就留下来,为义弟收尸,然后,派兵围剿那马匪。”
纪纲轻轻摇头,嘴角微微扯了一下,脸上只有一个单独的酒窝,淡淡道:“郑海,不会怎么做。”
李春微微一愣:“那大人以为,他会怎么做?”
“我猜,他还是会按照陛下的旨意前往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