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圆抬头,眼睛无辜地看他。
她小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晏倾额上的汗渍落在睫毛上,眼眸清亮得让她心尖发抖。他不揭穿她,只对她微笑:“说你可以提问题,我如实回答。”
徐清圆:“我没有强迫你,对不对?”
晏倾:“得寸进尺吗?”
他只反问了这么一句,徐清圆见好就收,也怕自己太过分,他不再顺着她。虽然他总说自己是病人,但是按照徐清圆的经验……她清雨哥哥对付她还是足够的。
他那么聪明。
他只是疼爱她,不愿意把手段用在她身上罢了。
徐清圆凑过来,在他脸颊轻轻亲一下。他别过脸,低声:“没必要如此。我不在意这个。”
徐清圆便问:“你真的不举吗?”
晏倾:“……应该没有吧。”
徐清圆:“那你为什么那样说?”
晏倾脸红一下,终是叹气:“因为我也有脾气,我也会生气——既然你故意那么问,我为什么不能故意那样答呢?”
徐清圆一呆。
她真没想到他会有脾气。
徐清圆委屈:“可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次我们重逢后,你对我有点冷淡呢?”
在长安时的新婚后,他会主动询问她,关心她。在甘州,他就没有,只和她吵了几句,说好听的话也是为了骗她上床……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徐清圆感受得到。
晏倾望她一眼:“妹妹没有对我冷淡多一点吗?”
他多说一句:“你不开心,难道我很开心吗?”
徐清圆便绕过这个话题不谈,谈之前的:“那个香到底是做什么的?”
晏倾:“嗯?你竟然没有查?”
徐清圆一滞。
好在晏倾没有多计较,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添情用的。北里女郎们经常使用的手段——没什么坏结果,只是让人在此事上舒服些,动情快一些,对女郎作用更好。”
徐清圆:“我又没有不愿意和你同房,你干嘛一次两次地将手段用在我身上?”
晏倾轻轻看她一眼。
徐清圆:“怎么了?”
晏倾被她弄笑,且笑且叹。徐清圆迷糊中,他素白的手忽然伸过来,将她放倒。他低头亲她颈间,徐清圆晕乎乎中,看到他手上的那一条帕子。
徐清圆吃惊:“帕子……”
晏倾看一眼,低声:“我教给你的打死结的方式,你真的以为能困住我吗?”
徐清圆嘟嘴。
晏倾叹息着回答她:“我没欺负你,没对你打什么坏主意。只是女郎第一次总是痛些,我怕你吃苦。我不多与你行那事,也是怕你吃苦……我年长你两岁,凡事总是要为你着想些,当真没有其他意思。
“可惜妹妹总是怀疑我的用心,真让人伤心。”
实话像情话一样让人心动,徐清圆耳根红透,听他在耳边低语。他说了很多,她听着忘着,沉浸在他的温柔中。
他说他是因病而脾气好。
徐清圆心里却知道不是的。他对她一直很耐心,很好。她以前不懂他为什么独独包容她,现在知道他是谁后,才知道他对她的愧疚,对她爹的抱歉。
徐清圆希望晏倾和她走得近一些,再近一些……他老师的事,他身份的事,他下药的事。
她想了又想,纠结了又纠结。无论如何——
徐清圆在晏倾怀中轻喃:“我想和你做夫妻的。”
晏倾胸腔震动,他没说话,只抱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