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白翛然第三次被戚无尘抱着放到床上,却因经历了刚才在二皇子面前亲口承认婚约,反而比前两次更加尴尬!以至于他刚开口说了一句‘你放心’,戚无尘就直接打断了他,问道:“还要洗澡吗?”
白翛然:……
突然间有一堆话冲到嘴边,他竟然不知该先说哪句了。
“我身上有味道?”最终是这句杀出重围。
戚无尘没有回答他,却在看了他片刻后,直接凑到他颈间闻了闻,低声道:“很香。”
白翛然:……
这就是明撩了吧?!戚无尘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大概是白翛然眼中愕然太过明显,戚无尘微微挑了下眉,道:“何处不妥?”说着,他光明正大地打量起白翛然,白翛然却偏开头白翛然道:“我不洗澡。”
戚无尘似乎真有些失落,‘哦’一声,道:“那我洗吧。”
白翛然:!!!
他干笑着,强调:“挡好屏风。”
戚无尘似乎笑了:“当然。”
之后,宣杏和墨桃将白翛然的东西搬到了戚无尘这间屋里,两人又合力去为戚无尘准备沐浴用品。而院子外面,事涉前程,刘玉瑶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像平时那般表现出一丝惧怕连华城的样子,他甚至亲自盯着禾苗真将连华城的东西都搬到了院外的道上,其中还包括连华城今天刚得的那盘东宫赏赐。
那是满满一托盘的元宝。
而连华城就站在对面被夜色盘绕的廊下,任由黑暗挡住他的眉眼。他一动不动,好似那些被扔出去的东西已与他再无半分关系,他只是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像而已。
戚无尘要沐浴,正准备关窗,抬眼间,他看到对面那般情景,突然回身问白翛然:“太子今晚赏了一盘元宝,你想要吗?”他是指他自己得的那盘。
白翛然摇了摇头,说:“不要。”倒不是说他清高不贪财,只是那种带有政治背景的东西,现在不论是白家还是他都最好不要沾染,否则被有心人发现,会被过度解读为站队之类的。
“你其实可以把他们送官。”戚无尘又看向窗外。
“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不想因我为白家树敌。刘家虽非豪强,到底也是京官中数得着的。”
戚无尘听他这样说,又回过头看他,这次,他望着他的目光又有了变化,像意外又像多了一丝欣赏。
说到这个,白翛然想起他那封写了一半的家书。
其实,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他现在很累,也有些虚弱,该早些休息才好,可越是经历了这些事,他心里就越发记挂远在边疆的父兄,就算很困,白翛然还是把那封信又找了出来,桌子也搬到戚无尘的床上,再次伏案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