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愣了愣神,“夫妻店?我没有老婆。”
“买辆三轮车,你去拉座,我卖冰棍,日子说不定挺红火。”
“你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演一把样子和虎妞,有什么了不起。”
“你不能下海。”
陈虎心里暖洋洋的,焦小玉以虎妞自居,让他很感动,尽管他并没有考虑过与焦小玉结婚,他觉得那还很遥远。
“你当逃兵,还不带老婆?”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说过,我没有老婆!”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熊包!”
焦小玉站起来,抓起红风衣,看了看,使劲扔到陈虎头上,向看台下跑去。
陈虎取下盖在头上的红风衣出神。
焦小玉停步等陈虎追上来,但陈虎没起身,焦小玉的泪水夺眶而出,冲下看台。
陈虎拿着红风衣沉思。
焦小工没有想到她竟会主管何启章的案件,失去了陈虎的指导,她不知从何处下手。她担心陈虎经受不住打击,从此自暴自弃。心烦意乱中她只有一点是清醒的,继续查清何启章的死因,她把何可待邀出来,希望从旧友那儿有点突破。
焦小玉与何可待沿湖畔散步。何可待点上支烟说:“酒吧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听说陈处长辞职了?”
“没这回事。”一
“你爱上他了?”
“你瞎说什么,我找你是谈你们家的失窃案。”
“你骗不了我。”
何可待与焦小玉坐在湖畔长椅上,焦小玉有意坐得稍远一些。
“上次到你们家取文件,你说过,你们以前暗偷,现在明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可待吹声口哨,“没有这事呀,我家什么也没丢。”
“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们大院的警卫清清楚楚地听到你大喊了一声‘站住’,而附近居民也证实在紧邻你家院墙的胡同里,半夜曾有一辆汽车停了很长时间,后来有个黑影上了车,汽车才开走。可待,我选这个地方找你谈,没有给你发传票,知道你的苦衷,给你留着面子,你不要为难我c
何可待拧灭香烟。“小玉,你还记得吗,我们恋爱的时候,常常到这儿来,也坐过这把椅子。”
“你不敢报案,对不对?看着我。”
何可待沉默。
“因为保险柜失窃的物品,有来路不正的嫌疑,也许是受贿,也许是贪污,你不想把这些东西作为你父亲腐败的证据,对不对?”
“你真行啊,几年不见,你成了专写推理小说的女作家克里斯蒂。”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父亲如果有问题,也绝不会仅仅是保险柜里那点事。你是遮掩不过去的。你父亲的关系那么多,东边不出问题,西边还出问题呢,早晚要暴露出来,你可千万不要卷进去呀!你还年轻,本质也不算太坏。谁知道呢,我对人现在一点都不了解,你真出了事,我也帮不了你。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上帝只救自救的人,你要自救呀!”
何可待又吹一声口哨,“一个人能把自己从泥塘里拉出来吗?”
“只要你想自救,那就伸出你的手,我好拉你一把。引起我兴趣的倒不是保险柜里的钱什么的,小偷为什么要翻保险柜里的文件,他要找的是什么?也许偷钱只是一种假象,小偷真正想要的大概是什么文件。”
“小玉,你对我很真诚,谢谢你。我们家失窃过,丢了一些外币和金银首饰。不敢报案,你猜得也对,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在夜幕下看见一个人翻墙而过。那个小偷是细高挑,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从身材、速度、力量上看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可惜,我没抓住他。进屋后,我直保险柜,发现少了三份文件。我记着,原来有十八份,只剩了十五份。我也一直怀疑,这里有什么政治阴谋。”
焦小玉意识到这个情况很重要,“少了三份什么文件?”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细看过,我对父亲的那些文件没兴趣。”
“那你是怎么知道少了三份文件?”
“数量我是知道的。有这样一件事,也许对你有用。我爸爸对他的死似乎是有预感,死前三天吧,已经是夜里很晚了,爸爸把我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