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怕的不是我,要恨的也不该是我。他挟持安老太医,逼迫安瑜给我下毒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怕?有多无助吗?”
叶婉哭了起来,她哽咽道:“皇姐,别说了。”
“如果不是我早做准备,他连父皇都下得去手。纵使我有杀母之恨,可我又何时做过危害父皇的事情。你们为何,都会觉得我才是心冷无情之人。又有谁为我想过,我又何尝想要真的杀了谁呢。纵使有太多无奈,也是自保不是嘛。”
“皇姐。”叶婉抽泣。
淑太妃进来抱住了叶婉,她面色复杂的看着叶绮。
“够了,陛下。你又何苦折磨婉儿。暻儿的事,是我看管不严。一切结果,也算他罪有应得,我们并不怨恨。只是婉儿,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叶绮了然的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只是笑着看她们母女情深。淑太妃见叶绮不说话,便带着叶婉走了。
她们走后,叶绮这才恍惚的走到了床边坐下。“那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做错了什么。”
“陛下,芸太妃说小公主染了风寒,今晚不能过来和您一起用餐了。”
“好。”叶绮浑浑噩噩的起身,声音颤抖的道了声好。
听侍女脚步声走远了,叶绮缓慢的扬起了头,泪水还是流了下来隐匿于耳鬓。
“原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叶绮回想起曾经,芸娘娘拉着她的手嘱咐她小心,小暖和安瑜也围着她转,叶婉也会在她生病时过来照顾她。可是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娘亲,我是不是,就不该为您复仇,是不是就不该坐上这个位置。娘亲,如果您赴死那日,真的是释然的,那我做的这一切是不是做错了啊。”
“是不是固远哥哥的死,也是因为我的固执造成的。”叶绮泪如珠线,她终是哭得了缺氧胸闷,头痛无比。
叶绮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眼睛因为泪水而视线模糊。“娘亲,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这么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娘亲,我好想你。”
千秋坐在房顶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彦安轻功行至他身边道:“且让她哭吧,这条路本就不好走,旁人的点点安慰又算得了什么呢,终究还是要一个人走过荆棘。纵使相伴一生,也还是要一个人竟经历生死。”
千秋听得似懂非懂,但也还是没有选择下去。虽然曾经许云特意嘱咐过,叶绮哭的时候,一定要去陪她,给她披上衣服递上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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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总是在房顶上傻坐着了,陛下不喜欢太多人伺候,院里难免有落叶扫不过来,下去扫扫落叶。”
彦安说罢,千秋却并不理会,而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小孩儿不好骗。”彦安伸手揉了揉千秋的脑袋,便离开了。
“可惜了,本来想给她带几本画册的。”彦安遗憾的摇了摇头。
次日,赵瑾然和安瑜驾着马车到了城门口,守门的禁军刚要检查,便被赶来的许云拦下了。
“这是陛下要见的人,可以直接放行。”
那些禁军闻言,不敢阻拦,立刻让出道路。
“拿着,去见陛下吧。”许云把怀中的同行令牌递给安瑜。
安瑜严肃的接过令牌,马车就这样一路直接驾到了泰安宫。在宫人的帮助下,昏睡的叶穹被安置在软塌上,还未等安瑜安排事情,叶绮便扯着彦安的袖子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