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交锋来看,中翰公司的新人田光来头非常神秘,突然冒出来,打得她措手不及,差点就颠覆了她近一年的努力。好在她根基深厚,这才没有未战先死。
田光,让她十分忌惮。而且,这是最后的生死之战,相信中翰公司的方子雄必定会出马,这让她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无论从社会关系、项目评委,到己方的诉标人员和投标方案的选择,都花费郭美琳的一番心机。
当郭美琳到达时,美森家具和苏福迪家具的大队人马已经到达,休息区独独缺少中翰公司的人。
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是十三点五十五分了,郭美琳心说中翰的人真沉得住气,也不知道搞什么鬼,莫不是被王军文拒绝了,他们不敢来了?
想谁谁就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就见田光、王锐、石光海背着大包小包跑了进来。
看三人额头上的汗水就知道,他们很着急。
郭美琳摇摇头,见他们身后再也没有其他人,因为方子雄未出现,郭美琳的心里变得踏实极了,脸上甚至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田光三人提前了一个半小时从公司出发的,本想抄近道走三号江桥的,谁知道在过江大桥上遇到大堵车,一堵就是半个多小时。眼看时间就要过去,田光提议把车子交给警察叔叔,三人跳下车背着东西,跑了两公里远,下了桥,在临江路上打车。
不只因为天气热的缘故,还是因为三人点背,居然瞪了半个小时才打到出租车,这才紧赶慢赶到达阿莱比公司。
“还没开始,我们没迟到。”王锐看着坐在休息区的同行们,庆幸地说道。
田光和石光海扫了一眼,见只有郭美琳身边还有几个空出的位置,走了过去,随手把皮箱、图纸桶、电脑包等放到座位上,挥手抹了一把汗水后。
挥汗动作有点大,两滴汗水被田光甩到了郭美琳的身上,虽然她反应躲避很快,但还是有两滴甩到了她的脖子和裸露的胸口处。
“喂,姓田的,你也太粗鲁了吧?怎么能……能……”郭美琳一脸厌恶的神情,看着田光。
田光邪邪地一笑,居高临下瞅一眼郭美琳稀松的领口里露出的黑色蕾丝,咽了一口口水,“哟,怎么会是郭大美女呀?啧啧,胸口把么白,那么性感、那么诱人……难道就不怕评委流鼻血吗?哎,几滴汗水而已,对不起了!请让我帮擦干净好了,算我将功折罪好了。”
知错就改,田光说着,汗唧唧的手就伸了过去,郭美琳吓得一手捂紧领口,一抬肥臀,跑到本公司人扎堆的地方去了。
“田光,你就耍流氓吧,到时候要你哭都来不及。”
“哈哈,什么人嘛,你的臀部再性感、再大,也不至于要霸占三个座位吧?早点给哥让座不就得了,非要哥采取非常手段。”
“你……你太过份了!”郭美琳腾地站起来,但马上又被身后的同事拉住。
“朗朗乾坤,苍天白云,大家伙儿作证,我强忍着你如此对我吃果果地诱惑,又没有对你进行性-骚扰,我过份吗?”
“……”
看着田光摇头晃脑,一改素日里的低调和老实,不仅油腔滑调,脸皮厚得可以,而且身上还沾染上些许流氓习气,这让郭美琳的神经和心理受到严重的挑战。
这一切全都是拜周铁所授,不过田光悟性挺好,学的也很快,搞得周铁不迭地说田光很有“潜质”。
这不,一上来就把郭美琳完美惬意的心情搞得极坏,甚至是窘迫。想和田光理论,又觉得身份高他一等,拉不下脸;不回击一下吧,又觉得心里堵得慌。看着手下五六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帮自己出头的,心里就更是郁闷。
其它家具公司的人坐看好戏,一见郭美琳吃瘪,一个个脸上挂着微笑,心里不禁对敢在母太岁头上动土的田光刮目相看。
田光呢,肆无忌惮,也不管别人投来的是什么眼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从公文包里掏出领带,一边打领带,一边招呼石光海和王锐坐下。
石光海对着郭美琳老实憨厚地耸了耸肩,人畜不伤地笑了一下,马上又转向其他两个公司,跟认识的人打招呼。
郭美琳干在那里几欲喷火,但是一想起上次在田光手下吃瘪的情景,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笑吧,等会儿不中标,我再看你哭!想到这里,她终于找到了某种平衡,有强自忍住火气。
也就在这时,走廊尽头转弯处传来混杂的脚步声,就见一群人向这边走来。
在休闲沙发上闲聊的几家家具公司的人一见,全都闭上嘴巴,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来的人总计有十二个,看那意思,都是阿莱比公司的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和两个中年男人;他们身后,一个脸色冰霜般的花甲女人和一个打扮时髦少女边走边聊,很是投机;她们的身后,王军文、余国飞陪着两个专家,健步走来;再后面,是李开然和两个年轻的女白领。
在众人的瞩目下,一行人目不斜视,依次走进一号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