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门口上演大戏的一家老小,正哭嚎着,古源宗弟子的神情难以言喻,就见到一位陌生的青年凭空出现。紧接着,萧忆地也走了出来。
“什么人,擅闯古源宗……”话音未落,这些弟子一脸古怪,又是个九流血脉人族,最让人费解的是,这位九流血脉人族身穿医师长袍。
“萧尊者!”
“萧尊者回来了。”
“忆地!?”
那一家子人抹了把脸,神情拘谨,在萧忆地面前反倒没了之前的撒泼卖惨劲,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你可算……”
“闭嘴吧,”吴骇挑眉道,“叫祖宗。”
那家子人一下子就被镇住了,还是那汉子最快反应过来:“你是什么人,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
吴骇走过去,笑盈盈地说:“萧尊者的名讳也是你们能随便叫的?”
吴骇继续问:“袁亦安是你们什么人?”
“是……”
不等对方回答,吴骇的手已经很亲昵地搭在对方肩头,脸上的笑容更盛,替他说道:“是你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他就萧忆地一个儿子,儿子还没娶妻……”说到这里,吴骇回头问萧忆地,“你还没娶吧。”
萧忆地一愣,摇头。
吴骇回过头,继续微笑:“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谁给你的胆子上这儿来乱攀交情。回去翻翻你家族谱,是不是到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辈,就断了。既然断了,怎么旁生出你们这些人。”
“胡说八道,我们老袁家世代都住在袁家镇,袁亦安有兄弟姊妹一十八人,都住在镇上……”
“鬼话连篇。”
吴骇把手从他肩头收回,笑着后退了步。
汉子猛地一颤,吐出鲜血,以及两坨肉,那是条舌头,已被从中切成两半。
“……”身体佝偻,额上青筋暴起,张大嘴却说不出话,血和唾液溢出下嘴唇,两排血牙里头空荡荡的,舌头已经被拔除了。
“谎话说多了,是要掉舌头的。”
吴骇面带笑容,眼里却了无笑意,“学什么不好,学坑蒙拐骗。”
画面极具视觉冲击,众人惊悚地看向吴骇,谁也没看出他是怎么动手的,既没有刀子也没有其他攻击。
“大娘,能找到这儿来不容易吧。”
吴骇笑着走到那妇人身边,朝他伸出无暇的手,正是这只手,仅仅接触了那汉子一下,就施以刮刑,摘了对方的舌头。
“你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那妇人吓得往后蹬腿,连滚带爬地往后退,表情惊恐,极力远离吴骇。
吴骇强硬又不失温和的目光扫向全家老小。
“你们是想缺胳膊断腿少器官地爬回去,还是自己走下山。”
那妇人一咬牙:“走,俺们走。”
“以后还来吗。”
吴骇跟上去,笑着追问。
“不,不来了。”
“你们镇上其他人还来吗?”
吴骇继续。
“这俺们就……”这一家子人都快哭了。
“还是斩草除根吧。”
吴骇眯了下眼睛。
咯噔一声,那老老小小吓得瘫软倒地,汗如雨下,摇头的摇头,磕头的磕头,发抖的发抖,除了“饶命”和“开恩”,什么也说不出来。
萧忆地一把拉住吴骇,阻止他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