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弦生起一阵恶寒,以难以言说的表情看向吴骇:“叫我?”
别这样喊,我们不熟好吗!
吴骇恬不知耻地又喊了一声,更柔了:“一弦听我说句话啊。”
童一弦本来很稳的手兀地一抖,很难静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骇继续以那个夸张到肉麻的嗓音说:“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歉想跟你道一下。”
“呵,良心发现了,”童一弦来兴了,“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上次的事……”吴骇一开口,童一弦的手又是一颤。
道伤入脊需要很细心地上药,不能分心,可吴骇恶心死了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还不能不听。
“是我有错。”
“我不该那样对你。”
“我特别想找个机会跟你道个歉。”
“请你原谅。”
“一弦!”
如同哄小孩子,就跟台上揍他之前的口气类似。
“你闭嘴,能不能不要叫了!”
童一弦听得一肚子火。
我堂堂四星医师,师承医圣,被揍一顿,被鄙视庸医,你口头上的道歉有鬼用,说得这么慢,还用这种声音,存心来气人的。
“可你这样治,真的不行。”
吴骇话锋一转,语调依旧温柔,“要不要我教你。”
童一弦深呼吸,胸膛起伏。
吴骇说:“我有个治它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不干了!”
童一弦放在手上的药剂,“来人,把他带出去!听他说话,我心烦。”
静不下心,就涂不好药。心绪烦躁,对药效也有影响。
在场都是医师,葛清水和雷晟对视一眼,都看向吴骇,纷纷劝他说保持安静,扰乱医师心神,耽误治疗时间就不好了,但吴骇敢和四星医师对着干,拉扯之下纹丝不动。
看起来信心十足,让他俩很动摇。
雷擎尊者强忍□□入骨髓的剧痛,对吴骇说:“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雷擎说话时,呼吸急促,带着细微的喘息,白嫩紧致的皮肤滲出薄汗,光下泛着微光,尤显皮肤晶莹,狭长的眸子里带着丝水汽,不满地扫向吴骇,颇有种惊艳美感。
真好看啊。
雷家美人多,看来归功于老祖基因好。
相比于雷晟的年轻俊朗,英姿勃发,雷擎尊者恐怕是病久了,长年不见天日,还有些许阴柔妩媚,联想到老祖本人的霸气威名,有很大反差。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别动为妙。我只是跟老朋友说几句话而已,没有恶意。”
吴骇欣赏了一会,发现美人生气也好看。
“你傻笑什么?”
神藤奇怪他居然不气。